御石衍生 假如


  不知從何時養成的習慣,我喜歡一個人沿著海濱,欣賞大海中落日的餘暉,一路步行到山下公園的長椅上。

我總是帶著一兩冊文庫本,心不在焉地隨意翻翻,讓鹹溼的海風吹撫我半白的頭髮,激發些許寫作的靈感。假日時,總有年輕的父母牽著半人高的孩子,吵吵鬧鬧地走過我身邊,若是年紀稍大的婦人,看見我在一旁看書,還會領著兒女向我鞠躬。

  假如當年,我不曾走進那間占星教室,我應該也能找到適合我的女子,就這樣和她過一輩子。我們會生小孩,會有個小家庭,我的女兒會趴在我身旁,好奇地攀著我的手臂問:『爸爸你在做什麼』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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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石衍生 領帶


  『你要參加高中同學的婚禮?』

  一九八O年的春天,我和御手洗甫搬進位於橫濱馬車道的公寓。就遇到了接二連三的案件。我的這位朋友,雖然常被人稱為怪人,平常總是一副懶懶散散、事不關己的模樣,但在遇到難解的謎題時,所展現的行動力和分析能力卻往往令人驚嘆。我和他認識雖然已經兩年,但從御手洗身上發掘到的潛力,卻仍然常讓我感覺不可思議。

  御手洗平時不太和人交際。不要說朋友,就連他到底有沒有親人,也是個謎,每到假日的時候,御手洗除了待在沙發上看書、在房裡彈吉他,或者偶爾去旁邊的山下公園散散步,很少看他主動參與什麼飯局。有時我會故意慫恿他報名一日旅行團,坐著巴士在橫濱到處遊覽,但御手洗還是一樣,就算在人堆裡,只要不是他想聊的話題,他總是那副愛理不理的模樣,要不就是突然站起來發表他的演說,給我添麻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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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 御手洗潔的海外問候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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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男人默契地看了我一眼:
  
  「嗯,而且我一直覺得很奇怪,這家的爵士樂未免進得太多,我在其他店家都不曾見過那麼多的。所以我就隨手翻了一疊,果然發現這種狀況,」
  
  他從身後抓了一疊放在收銀臺上的CD,我認出那是德布西《牧神的午後》,真是適合為這鬧劇畫下句點的標題。男人把CD一字抹開,前面幾張還是德布西,後面就換成了宇多田光,真是奇妙的組合啊。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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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δ
  
  眼前的景象讓我吃了一驚。一樓的狀況可以用亂成一團來形容,首先是收銀台前方的兩個架子都倒了下來,高大的灰色鐵架像倒塌的高樓般委頓在地,CD散成一團。有幾張放在最外面的試聽帶還被摔開,磁片滾得到處都是,乍看之下還真像什麼裝置藝術。
  
  更令我驚訝的是倒在貨架間的人,竟然是小優,好像被倒下來的鐵架劃到,白皙的額角腫了好大一塊。那個黃髮店員正把他從地上拉起來,毫不體恤頭昏腦脹的少年:
  
  「你不是那個被警察逮走的小鬼嗎?竟然還敢來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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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δ
  
  以上就是這件事情的始末。
  
  崇仔委託我的時間是星期六,跟據池袋KING的情報,竊賊是每逢星期三、五正午會蒞臨這Virgin。我決定來個守株待兔,星期三早上一大早,我先跟老媽商量好放我一天假,在附近的Lawson買了兩個飯糰和冰麥茶,三兩口吞掉權當午餐,在十點鐘左右走進了那家睽違已久的唱片行。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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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relude a L’apres-midi D’un Faune 牧神的午後


  有時候你會忽然覺得,音樂在日本是不是死亡了?


  雖然走在路上到處都聽得見音樂,百貨公司廣播的前奏、街頭嘻哈band在圓形廣場上鬼吼鬼叫、總愛把i-pod音量開到爆的電車小鬼,或是呼嘯而過雪芙蘭車上的重型音響。音樂在這個時代,特別是在東京這種城市裡,彷彿變成一種裝飾品,就像堆滿一百均商店的手機吊飾,什麼時候高興都能換一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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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的越洋MSN 全


石岡君,你寄過來的味噌煮是冷的T_____T(御手洗) 說:
Are you on line?

里美小姐,我不會寫NOVA的作業,請快上線!(石岡) 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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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深夜的越洋電話
  
  
  平成十四年,也就是西元二O O二年秋天,時代對我這平凡的日本人而言,似乎永遠是變數大過於期望。昭和時代被作家們譽為救世主的文字處理機,忽然在幾年之內被電腦取代;幾年前彷彿還是電子工程學者專利的網路系統,也在不知不覺間悄悄佔領整個日本。
  
  磁浮列車、海底隧道、光纖電攬……有時我會覺得,是不是歲月向我開了一個大玩笑,讓我在瞬息萬變的世界中,逐步驚覺自己的衰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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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末附錄二 李麒的秘密日記

  還記得那是好多年前冬季的事,天上下起綿綿的白雪,整個皇城似乎被裹進了厚重的麵團中。客棧的屋頂、人家的庭院和市場無不布滿皚皚的積雪,雪花掉落人肩頭,掉落光禿的枝枒,泥土凍得僵硬,靜靜等待來年春天。

  「純鈞,你看,好漂亮的雪。」

  我聽見哥哥在背後喚我,還來不及轉過身去,視線已給一團雪球遮蔽。然後是皇兄一貫爽朗的笑聲,我抹去滿頭滿臉的雪花,左腳重心不穩,差點往雪堆裡栽,皇兄的動作真的很快,或許是經驗老道,總能在我接觸地面前一刻將我牢牢接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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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末附錄一Uzza ibn Tufan

  「所有的生命皆來自於風。」

  ◇◇◇

  她呆住了,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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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尾聲

  「因歸鳥而致辭兮,羌迅高而難當;高辛之靈盛兮,遇玄鳥而致詒。」

  ◇    ◇    ◇

  回憶在秋風中捲成落葉飄落,李鳳伸手將它截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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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你……要殺我。」不知為何口吐此語,少女的嗓音近似夢囈。

  「對,我要殺妳,就像妳要殺我一樣。」

  冰冷的腔調,私毫聽不出寢房內半點餘溫。原來那些話,那些確認她存在的話,只是隨口說說而已,唯有她這種孤獨的鳥兒,才會當箴言一樣深信不疑。原來是……這樣。沒察覺自己又流下了眼淚,正想閉目待死,忽地手中一輕,鐮刀竟給少年夾手奪了過去。

  「你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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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◇    ◇    ◇

  獬角在宮門陰影前駐足,沿牆的桃花在夜色裡開放,鮮豔如火燄。

  「果然開始動起來了……」

  不住拉低頭上斗笠,獬角側身避開官兵視線;九王做事縱然拖泥帶水了點,反臉倒也無情,幸虧他一向機警,否則早成了王府客卿刀下亡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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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見女孩持劍顫抖,雙目冰寒如霜,少年反倒很平靜,凝視咽上劍刃半晌,仰首閉目待死。忽地一陣風吹來,被蹂躪泰半的畫紙落入床頭,少女容顏已被墨漬污染,少年婉惜地端起撫拭:

  「畫再怎麼上乘,也沒本人好看,人物像就是這麼一種讓人又愛又恨的藝術,妳說是嗎?」

  「你……明明功夫高得很,昨晚壽宴那時……為什麼……不殺了我?」

  裝作沒聽見少年臨死感性,女孩劍尖抵得更緊,迫使他抬起頭來。少年舉高雙手,仰頭倚在枕上,目光仍不離月影面龐,半晌淡然一笑:「牡丹花下死,作鬼也風流,俗諺不是這樣說麼?」眉間閃過一絲怒意,少年喜出望外地捕捉對方難得一見的表情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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