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有件事……今天我在家的時候,有兩個人來,說是房屋仲介要來看屋。」

  他謹慎地問著,生怕自己不小心措辭太激烈,又刺激到阿響。上回在實驗大樓前的那幕讓修格外小心,現在的阿響敏感得令他如履薄冰。

  他告訴自己得像個盡職的未婚伴侶,從雙方共同的角度來看每件事情。

  「嗯,對啊,我請他們來看的。」阿響竟不否認,講得游裕從容。

  「所以說,阿響……你想把這間房子賣了?」修又問。

  「嗯,我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,這屋子太大了,兩個人住這裡還得多繳水電,不太划算。我這幾年有些積蓄,加上這間房子的賣價,應該可以在市區買到不錯的物件,到時候一完婚我們就搬過去,我已經物色好地方了。」

  阿響微笑著說,彷彿這一切都是他們共同的計畫,而他正幸福地描摹未來的遠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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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***

  
  「給親愛的修:

  我去旅行了,很抱歉沒先知會你一聲。但人似乎總有這種忽然想旅行的時候,工作我不要了,獨立Case的客戶也辭退了,現在的我孑然一身,修。

  第一站去了萊茵河,我在海德堡的西側觀看萊茵河的落日,金色的光茫灑在河面的瞬間,我忽然明白尼布龍根的指環是如何出現在詩人的腦海。修,在那頃刻間,我的腦子裡彷彿也出現了一首詩,一首美好的歌。

  我真想現在就唱給你聽,修,我想把我現在所有的感覺都化成歌,唱給你聽。

  God Bless You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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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 第一次玩海龜湯就上手

 

  大家玩過海龜湯嗎?

  第一次接觸到海龜湯(TurtleSoup)這種遊戲,是我的T女友A教給我的。海龜湯其實是一種叫做「水平思考拼圖」的遊戲,光是這樣講,各位一定還是一頭霧水,就舉A第一次給我玩的湯為例好了。

  她給我玩的是最普遍的那個湯,叫「湖中無水草」。

  湯面是「一名男子在湖邊看到一個上面寫著『湖中無水草』的告示牌,回家之後就自殺了,請問為什麼。」而想知道故事背後的原因,也就是俗稱的「湯底」,就要經由不斷地詢問出題者,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。

  但說是詢問,問題的型態卻是受限制的,參與者只能詢問出題者非黑即白的問題,也就是所謂的「Yes/No Question」。

  你不能問出題者:「湖邊除了告示牌,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?」而只能問出題者:「湖邊還有其他的東西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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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開始爸爸總當著父親的面,從三樓的窗口把那些菜一點不剩地倒出來。

  但父親竟然沒生氣,也不灰心,竟然天天照常做好便當送過去,送到爸爸連倒都懶得倒掉,有天終於忍不住吃了第一口為止,只能說愛情的力量實在太偉大了。

  修從小就聽慣父親講他追爸爸期間的辛酸血淚史,這讓修從小下定一個決心,那就是身為男人,一定要當被追的那個,絕對不要當追人的那個。

  但事實證明愛情這種事果然不能盡如人意,修記得自己在追阿響時,整個就被沖昏了頭,根本沒餘裕去想什麼小時候的誓言。

  但相比他和阿響,即使現在兩人結了婚、生了修,父親和爸爸的相處模式,修覺得還是跟交往時代沒兩樣。爸爸的任性和無理取鬧,有時候連他這做兒子的都覺得過分了些。但父親卻從無怨言,對這一切甘之如飴。

  某些方面來講,修覺得自己的雙親實在是絕配。

  爸爸的名字是筑,一般做了雙親後,在孩子面前就會用孩子的稱謂來互相稱呼,但父親還是始終還是叫爸爸的本名,床上床下都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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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願

 

  「欸。」

  她用右腳勾起了床單,從床單下面用腳尖頂著修的臀部。

  「和我生個孩子好嗎?」

  修感到訝異,他本來正低著頭,打算取下陰莖上溼淋淋的保險套。射在裡面每次都讓他感覺很微妙,雖然說不是不爽,但總有一種被人勒住脖子的感覺。就像看片看到一半,看到精彩的地方,忽然發現裡頭的演員是你前男友一樣。

  保險套裡被精液弄得黏膩、溼滑,很難想像這種東西,到最後竟然可以生產出人類來,它們對修來講,一向是結束後就該丟到垃圾筒裡的玩意兒。

  女人的足趾還在他屁股上打個圈,她的乳房高聳,形狀是他最中意的那種,乳暈是深咖啡色,像另一雙凝視著他的瞳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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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你想做什麼?」

  「我想和你聊聊。 」

  「聊聊不用靠那麼近。」

  「我想跟你懷念我們的過去。」

  「懷念過去不用壓到我身上。」

  「我想與你計畫一下我們的未來。」

  「計畫未來不用脫我的上衣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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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陰暗的長廊傳來腳步聲,在潮濕的石室裡激起反響。

  這裡是著名的大理獄,附屬於皇朝刑部大理寺管轄,也是俗稱的天牢。從興王年間開始,就專關一些朝廷欽犯,除了謀逆和大不敬等重罪,也收容一些具有貴族身分的犯人。整個天牢的外觀全用白色玉石所雕,可說是天下第一等的監獄。

  雖然專關皇親國戚,環境比一般地方寺衙好像許多。但畢竟是監獄,在這靖亂十年的冬天,地面還是冷得結起一層厚霜。火光映照下,石壁上隱約幾抹黑色暗斑,即使經過清洗,仍聞得到些許百年積累的血腥。

  獬角在一間燈火昏黃的牢房前停下腳步,從柵欄的間隙間望去。

  天牢的獄丞並沒有太過禮遇牢中人的身分,即使是當今上皇的親兄長,算得上第一等的貴族。牢房中的擺設十分樸素,一張木製的長椅、一方矮桌,旁邊是鋪著陳舊草蓆的石床。矮桌上的燭火忽明忽暗,是整間房裡微一的光芒。

  獄卒似乎事先被知會過,喚了一聲「大人」,便恭敬地垂手退到一旁。獬角緩緩步至燭火映照的範圍裡,看著石床上坐著的背影。

  他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看見這個背影,入眼只覺得陌生。幾縷白絲錯雜在男人披散的長髮間,他記得他的年齡並不大,至少還未過三十五,但或許是佝僂的身形,或是那副明顯削瘦的軀體,獬角覺得他看起來甚至比自己還長上幾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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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室友失憶了。

  雖然這聽起來很突兀,但室友真的是失憶了。

  原因跟為什麼穿越的原因一樣不是重點,總而言之Tempo有天醒來,赫然發現室友忘記了過去所有的事,包括他的過去,包括他們之間四年的大學記憶,包括李白白和Aさん。

  也包括他,Tempo。

  那天正好是畢業典禮前夕,大家都在忙著從宿舍搬出去。Tempo和李白白等人聚在一起討論該如何是好,他們決定一起幫助可憐的室友恢復記憶。

  李白白先上陣了。

  「你記得我是誰嗎?」李白白怯生生地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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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其實我是超人。」

  Tempo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,對著室友說。

  大四國考前夕,整個圖書館充斥著唸書的準畢業生們。但Tempo卻嫌圖書館的椅子坐起來不舒服,因此堅持要在宿舍裡唸書。

  而對室友來講,在哪裡唸書都沒差,旁邊的人是誰比在哪裡唸書重要。

  「嗯,你是超人。」

  室友一邊幫改Tempo的刑訴模擬試題卷,一面點頭。

  「我真的是超人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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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卓文莖掀開了營帳,在氈毯上看見了等待他已久的人。

  他並未感到驚訝,其實看到信的同時,他隱約便有預感,雖然不知道這預感自何而來,畢竟自他投向人皇的懷抱……陣營開始,幾乎沒和這個人說過什麼話。

  這青年總是很安靜,安靜地守在兄長的身側。戴著幾乎遮掩一切神情的面具。

  但令他多少有些意外的是,這時的他並沒有戴著面具。

  他是第一次看到他的面容,雖然之前就有聽過傳言,說人皇的弟弟和人皇是孿生子,兩人長得完全一模一樣。但實際看見他的面容,還是讓卓文莖不禁讚嘆了一聲,同樣的精緻俊美,同樣的充滿精靈獨有的靈蘊。

  唯一的遺憾是只有半面。青年把另外半邊臉隱藏在黑暗裡,但即使如此,以卓文莖的視力還是能清楚看出上頭的火痕。

  「真是漂亮……」卓文莖忍不住舐了一下唇,人皇完美無瑕的長相固然讓人食指大動,像這樣殘缺不全的美,不知怎地竟挑起他更深一層的悸動。光是想像那張臉毀掉時,這個人承受得是怎樣一種痛苦,卓文莖就不自覺地興奮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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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終於見面了啊,赭大人。」

  黃沙捲過樂馬關外唯一的人類城池,瓊萊。

  雖說是唯一的人類城市,但在靖亂七年的今天,瓊萊依然是龍蛇雜處。比起大多只有人類、排外性甚強的其他人類城市,瓊萊四處可見吟遊的白艾達、打鐵的黑艾達,向路人殷殷解說教義的神領地灰羽,甚至還有拿著金刀,在市集間物色獸騎的沙漠精靈。

  位於東西方通衢的這個城市,到處彌漫著一股不同於皇朝的繽紛色彩。

  瓊萊的西邊仿造皇城,是樂馬關外最大的商業市集,每年夏季開市,在秋季才收市。來自各地的商品,包括熱門的獸騎、南山的瓜果、神領地傳來的樂器,甚至奧塞里斯盛產的香料、顏料,都是瓊萊商人引以為傲的商品之一。

  而許多旅人途經此地之際,也往往不忘停下腳步,在各個帳幕前駐足,玩賞這些琳瑯滿目的珍品。

  在這形形色色的旅人中,有一位旅人特別顯眼。倒非他的種族,男人是瓊萊以東常見的人類,穿著制式的華服,手上緊握著人類常見的三指寬柄男用軟劍,腰間尚繫著一把銀色大刀,正勒馬停在一張帳蓬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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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11/14新公告:

*露天賣場因剪刀上的蘑菇下單者眾,爾朵欲評估數量決定是否做少量加印,故預購期下單蘑菇的朋友,請耐心稍待,出貨會比較晚一點,非常謝謝各位讀者耐心的等候。

  裝置愛情封面〈低解析〉.jpg

文案:

槍蝦眼睛看不見,因為被胸骨上的殼蓋住了,
蝦虎魚的視力很好,槍蝦看不見蝦虎魚雙目所及的世界,
蝦虎魚就代替他的眼睛,為他守望海裡五花八門的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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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Q揚起了唇角,顯然他對估狗太太的人格有不同的評價。他用滑鼠轉著郵局周圍的道路。

  「光是涼麵店和麵包店,可能還不足以成為關鍵,但這裡還有一則記事輔助我們:『我在附近的站牌搭了公車,趕去火車站和Tony會合。』」

  「涼麵店、很近的麵包店,以及附近的公車站牌……這三把鑰匙,套用到十二家郵局的大鎖上,能夠開啟的門只有一扇。」

  我聽著Q詩意的說法,他的手像魔法師一樣,拿著魔術棒,點向了其中一家郵局的連結,我屏住了呼吸。

  「後山埤站旁的港三郵局,離捷運站約十分鐘腳程,這就是小龔先生工作的地方。」

  我怔怔地看著Google街景地圖上的郵局,那是一間很小、小舊的郵局,外觀的白色瓷磚已經泛黃了,而就在郵局旁邊,孤零零地並列著一家「特製涼麵館」。再往旁邊一看,則是一家相當古老的西點麵包店。

  遠處則是剛好被拍下的公車,正魚貫地停入不遠處的公車站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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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陛下,卯時已到,差不多該準備著裝盥洗了。」

  精衛蹲福在禁衛宿鋪外的校場前,恭敬地道。

  校場上兩名裸著上身、汗流浹背的男人同時回過頭來。其中一名面容俊秀到不似男子,手上拿著棍棒的男子便笑道:

  「我知道了,辛苦你了精衛。今天就像往常一樣,在谿邊房裡整裝後再過去吧。」

  精衛應了聲是,揮手便指示下面端著水盆、巾奩、禮服和鞋靴的內侍。她抽空瞥了一下另一頭同樣也是喘息不已的少年,今年初剛晉補右虎賁的重職,這個男人有著一張平心而論還頗能吸引異性的臉蛋,但奇的是臉上從來沒有超過一公厘的表情變化。

  精衛記得他叫作谿邊,意思好像就是河邊。人和名字一樣都很怪。

  「谿邊,今天就練到這裡吧!真是,沒想到槍法比我想像複雜得多,光是刺擊的變化就有十幾二十種,看來我得加把勁才行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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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 塑膠傘
  
  
  會進這間La Ville工作,完全是個意外。
  
  阿晁覺得自己還得感謝那個有著蘋果臉的前女友,當他被前一家工作的西餐廳掃地出門,還得自掏腰包請她吃香喝辣時。前女友總算表現了一生一次的良心,說是她舅舅參與出資的酒吧欠一位酒保,問他願不願意去試試看。
  
  他沒有做過酒保,一切都得重頭學,對向來怕麻煩的他的確算是苦差。但看在工作難找,附近又有以員工宿舍名義可以便宜租到的屋子,阿晁就覺得沒有拒絕的理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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