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嵐的臉立時漲紅起來。紀化大笑兩聲,招了兩下手就離開了庭院。

  「卑鄙……嗎?」

  ***

  紀澤接到紀嵐的電話時,是星期一下班時候的事。

  紀嵐還是一樣完全不理綵他,甚至連咖啡也不幫他泡,害他喝了好幾個星期的罐裝咖啡。就連下了班,紀嵐也拒絕和他一起離開,硬是要在公司加班到三更半夜,任憑紀澤怎麼打電話找他,紀嵐都當做沒有聽到。

  從小到大,他和紀嵐雖然不是沒有吵過架,但每次只要他溫言道歉個兩句,紀嵐就會默默地又繼續跟在他身邊。像這種鐵了心的情況,兄弟間還是第一次,這更堅定了紀澤自己做了不可挽回的事的想法,他甚至都有衝動要去浪跡天涯了。

  所以突然接到紀嵐的電話,紀澤還有點反應不過來,但隨即喜出望外地叫起來:

  「咦……小、小嵐?小嵐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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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呃……為什麼二哥會忽然不理你呢?」

  這話不問還好,一問之下,紀澤的表情更垮了下來,

  「我、我是禽獸……」

  「…………」紀化沒吭聲。

  「我……我對小嵐做了不該做的事情……」紀澤的聲音還在發抖。紀化似乎挑了一下眉,還是溫言問道:

  「不該做的事情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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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早上先醒來的是紀嵐,他從床上驚醒,發覺全身疼得像是要漲裂一樣。特別是後面那一點,同到紀嵐幾乎希望自己再度暈過去。

  他動了一下,才發覺紀澤還壓在他身上,卻早已睡得不省人事。

  強烈的羞恥感從紀嵐的腳趾湧進腦袋,湧遍全身,他不只覺得羞恥窘迫,還覺得憤怒,轉瞬又覺得心痛,諸般感覺擠壓著他,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。

  光裸的肌膚接觸到狼籍的床單,紀嵐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有火在燒。

  他甚至不敢多看床上兄長的臉,一想到自己竟然被親哥哥壓著侵犯了一整夜,紀嵐就有一種世界崩毀的感覺。他動了一下,才發現紀澤沒有把陰莖拔出來,就這樣留在他體內睡著了。紀嵐看到的剎那覺得腦子轟地一聲,覺得自己連靈魂也被燒灼殆盡了。

  他只好勉強扭著腰,讓已經疲軟的陰莖脫離自己穴口,離開的瞬間還清楚地聽見「波」的一聲,紀嵐整個臉發燙,眼眶溼熱到看不見從分開的穴口流出的白濁和鮮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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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不用拿下來啊,很好看,要是再用釵什麼的盤上去,就是十足的古人了。真想看到你這模樣彈古箏的樣子。」

  紀嵐整個脖子都漲紅了,紀澤的話像風一樣,把他的心口整個包裹起來,連心跳都像不受他控制似的。他放棄扯下那些複雜的夾子,背靠在助手席上,

  「……男人就男人,什麼好看不好看的。」

  紀澤笑著說,

  「這倒讓我想起你小時候很搶手的事情,隔壁班的女孩子為了看你,還整班聚集到教室窗口來。那時候我還有點吃味呢,為什麼就只有你那麼受歡迎,我也不差啊。」

  聽見紀澤這種說法,紀嵐也不禁微笑起來,「你還記得這種小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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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紀家的早晨

  「小嵐……我覺得,小桃她,好像有外遇耶。」

  位於辦公大廈頂樓的董事長辦公室,紀家長子的一天通常從那裡開始。

  平常不管發生什麼事都笑容滿面的紀澤,一大早就顯得有氣無力。他趴在辦公桌上,側頰貼著玻璃墊,看著正在為他煮咖啡的紀嵐。

  其實董事長辦公室本來有茶水小妹。只是在有次紀澤因為小妹不在,自己拿咖啡來泡,結果拿成過期咖啡還拉肚子拉了三天之後,幫紀澤泡咖啡就成了紀嵐專屬的工作。

  不只咖啡,紅茶也好酒也好,只要是紀澤喝下肚的東西,全都得經過紀嵐的手。

  紀嵐把泡好的藍山放到紀澤頰邊,自己也拿了一杯,一邊啜飲一邊皺起眉頭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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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老實說結婚那天……我嚇了一跳,就是你跟我說,你不能……不能行房的時候。並不是看不起你,而是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在乎這件事,我遇過的男性,從來沒像你這樣子,對這種事情看得這麼淡的。」

  奈小姐年紀漸長,也沒有以前千金小姐的青澀了,她直率地說著:

  「你說是因為小時候的陰影,所以對性方面的事情無能為力,但是你在說的時候,卻不像在說你自己的事情那樣,一點情緒也沒有。離婚之後,我去調查了很多關於你的事,才知道你幫很多強暴犯辯護過,如果你說的是真的,對性真的這麼反感的話,為什麼還要在工作上選擇碰觸他們呢?」

  紀嵐張開口,聲音乾澀:

  「……和妳沒有關係。」他說。但奈小姐很快接口:

  「嵐先生,紀嵐,請不要這樣。如果你真的把我當你的知己,當好朋友的話,請告訴我實話,我並不是以前妻的身份在質問你,而是關心你才想弄清楚。」

  對方的直白似乎多少撬開了紀嵐的防衛,他別過頭看著公司大廈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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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紀家的午後

  「董事長慢走。」

  「董事長,辛苦你了。」

  結束早上的例行常董會議,紀家的大哥,同時也是現在紀家實際的大家長紀澤,快步走出了會議室。

  由於個性木訥又過於和善,下面的從職員到秘書,甚至家裡的僱傭人,每個人都不太怕他,紀澤也完全不在乎。紀澤還被一個新任的常董攔下路來,好像是要談女兒的婚禮,希望紀澤出席之類的私事。

  「紀董事,接下來的行程是一點鐘,要和廠商見面。」

  但是親切的敘話馬上被橫過來的身影打斷了,在整個紀家和公司,要問每一個人誰是最可怕的,大多數人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指向這個男人,手指還會發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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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我告訴她接受會比較好,那個男人將比我好得多,他會給她一個家,給她一段世俗所謂的幸福,這些都是我不能給的,甚至會伸手毀掉的。」

  她仰起頸子,優美的像隻天鵝,

  「也許……現在回想起來,確實又是我的逃避,我希望她找個什麼人,男人或女人都好,這樣她就不會像那樣看著我。因為我很害怕,如果再繼續被她用那種眼光看著,我會沉溺下去、會無法自拔,我會和她一樣失控下去。」

  紀宜往前走了一步,介魚專心聽著女人說話,完全沒有注意:

  「我這樣告訴她,她卻很生氣,我……從認識她開始,還沒有見她這麼生氣過。她問我說,我到底把她看成了什麼,如果我老到談不了戀愛,那她是不是該覺得,自己年輕到一切的感情都是衝動?在我面前,那個孩子第一次哭了,」

  女人一滴眼淚也沒掉,只是眼神很遙遠、很平靜,

  「後來我吻她,她就回吻我,我就知道自己逃不過了。我們發生了關係,就那麼一次,也是最後一次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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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伯母好像醒了,你不進去看她嗎?」

  他握住介魚些微發顫的肩頭,發覺他渾身冰涼,因為在醫院走廊,紀宜也不好公然吻他,只能撫摸著他微皺的眉心,像要把那裡的煩惱全部揉開:

  「怎麼了嗎,小魚?」

  介魚這才抬起頭來,過長的額髮下,雙眼滿是疑懼不定:

  「小、小蟹,我以為——」

  他沒頭沒腦地開口,但紀宜仍舊耐心地聽著:

  「嗯,以為什麼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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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在這裡?你確定?」

  「嗯,在這裡。」

  他把頭埋進紀宜的臂彎,又摸索地找到他的胸膛。紀宜忍不住微笑起來:

  「可以是可以,只是這裡什麼也沒準備,還有這張床,我擔心做到一半我們會滾下去,到時候驚動你媽就不好了。」

  提到餅姨,介魚也真的顧慮起來,他的確滿難想像媽媽開門發現他和男人在做愛的場景。他把手移離紀宜,一副要乖乖睡覺的樣子,但紀宜卻驀地抓住了他的手腕:

  「做是不能真做,但你都要求了,我也不能裝做沒聽見。」

  紀宜笑著,介魚才來不及開口,就感覺有隻手滑進了半開的褲頭,像蛇一樣爬進了赤裸的大腿,先用手背磨蹭著,跟著握住了自己的要害。介魚馬上臉紅起來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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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紀宜笑了一下:「那沒什麼,紀家的人從小都得學樂器,就像現在才藝班那種程度而已,所謂上流社會社交必要技能。」紀宜些微自嘲地說著:「因為我四哥他學鋼琴,所以我就想說學小提琴,小時候我很喜歡我四哥,還希望有天能和他同台協奏。」

  小提琴長年無人使用,音幾乎都走掉了,紀宜拿在手上調整了很久。介魚看著他的動作,忽然說:「小蟹,拉首曲子吧。」

  紀宜有些意外地看著他,介魚跪坐回床上,認真地看著他,

  「拉吧,用蘭姊的琴。我……我想聽她的琴再一次發出聲音。」

  「好是好,但是我已經快七年沒拉了,手指都硬掉了,可能拉得很糟也說不一定,到時候反而破壞你心裡蘭姊的印象。」紀宜笑著。介魚便搖了搖頭:

  「不會的,你拉吧。」

  紀宜想了一下,弓輕輕觸弦,先拉了一首「嘉禾舞曲」。歡快的旋律迸出小提琴時,介魚的手微微顫了一下,跟著抓緊了膝頭,像是強忍著什麼。曲子非常快樂,但迴蕩在住著不是原來主人的房間裡,竟有一種莫名的空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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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您預購的《剪刀上的蘑菇》首販/預購取書日為5/9(六)在這裡發一封郵件提醒您(請勿直接回覆此信,有問題請另寄信至客服信箱),務必記得在5/9當天至台北車站地下街取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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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 清明節的賀禮


  「媽,門鈴好像響了。」

  介希幫著把最後一盤菜端到餐桌上,看著廚房的母親喊道。婦人解下脖子上的圍裙,匆匆往外探了一下頭,慌張地說著:「我知道了,阿希,你把這個再端過去,這樣就全部好了。」介希接過菜盤問,

  「不用我去開門嗎?」

  「不,我去。」婦人看著滿桌豐盛的菜餚堅定地說道。

  介希看著母親走到門邊,不禁嘆了口氣。母親的本名是邵茗,據說以前在老爸的家附近跟著家人賣大餅,所以父親都叫他「餅姨」,雖然他們明明同年,而且結了婚還不改稱呼。這個「餅姨」也人如其名,結婚這麼多年,脾氣也還是和大餅一樣硬。

  門鈴又響了一次。介希看她先是握住門把,又十分猶豫似的停了一下,最後才深吸一口氣,抿著唇打開了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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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我會……先救你。」卻沒有看著紀化的眼睛。
  
  紀化終於不笑了,而是換上另一種憐憫的神情。
  
  「康云,你知道,你為什麼會被甩這麼多次嗎?」
  
  他說,很高興看見瓜子提起了興趣:「不是因為你沒用,也不是因為你長得衰,更不是因為你的個性不討人喜歡。而是因為你是康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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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紀化跨過一堆紙箱,打開瓜子房間的門,裡面的東西他全都沒有動,是他特別吩咐裝箱人員的,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。
  
  裡面幾乎沒什麼新東西,這男人即使住進這麼豪華的房子,房間也還是家徒四壁。
  
  空蕩蕩的,看得紀化的心頭,也跟著空蕩蕩起來。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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