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昨天晚餐就沒吃什麼下肚,肚子裡空虛的發疼,他覺得口乾,整個身體彷彿擱淺的鯨魚般涸渴。冰涼的雨落在頰上,竟像是火燒一般燙,介魚覺得自己燒起來了,從頭髮、從眉間、從身上每一個受傷的創口,火辣辣地燒著。
  
  他已經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在哭了,因為眼睛和其他地方一樣地燙。
  
  他發抖著走到一座天橋上,從那個地方,可以遠遠看見市立美術館的影子。好遠好遠,遠得像假的一樣,就在幾天前,他還緊張兮兮地背誦著講稿,害怕面對頒獎典禮上欽羨他的人群。現在這些似乎也離他好遠,遠得像不曾發生過一樣。
  
  到底有什麼東西,是真實的?這世界有什麼東西是真實的?

吐維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1) 人氣()


  應該就可以店領了吧XD。
  寄書的話應該就要再等一下。

  另外,因為搬運途中的種種不可抗力因素,
  還有這次的下冊,不知道千業是怎麼了,
  有一半以上都切到有一點白邊。
 
  如果角角稍微有擦到,彎到,

吐維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


  介魚依舊咬著唇:「我拿過……很多獎……我也不太記得……」
  
  吳瑞有點無奈似地看著他,「算了,你看看這張照片。這是那作品唯一的官方紀錄,還有一些那個作者自己拍的照片,但光是這個就夠了。」
  
  介魚往照片集上看了一眼,上面有自己多年以前的創作,而在跨頁照片的一小角,羅列著當年度佳作的作品。介魚看到那張照片,血色便從頰上褪去了。
  
  「這個是……」

吐維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2) 人氣()


  「你打算離開他不是嗎?介老師說得很清楚,他說他本來想乾脆分手的。」

  大概是看見紀宜頓時臉色慘白,他坐倒在花檀上,看著美術館那頭的落日,連嘴唇都在微微發抖,吳瑞也不由得收斂一下語氣,因為紀宜看起來隨時都會倒下去的樣子,但嘴上依舊不饒人:

  「既然這樣的話,我把介老師追走,應該也沒關係?」

  紀宜像是筋疲力盡般,用發顫的視線看了他一眼:「你……喜歡小魚?」

  「嘛,喜歡嗎?介老師是挺不錯,人很老實,嘴唇又軟。」

  吳瑞撫唇笑了笑,言辭閃爍地說著,他抱著雙臂靠在石柱上。紀宜捏緊了拳頭,抬頭看了他一眼:

  「如果不喜歡他的話,就不要隨便捉弄他。」他連聲音都沙啞了。

吐維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3) 人氣()


  「在這裡?你確定?」

  「嗯,在這裡。」

  他把頭埋進紀宜的臂彎,又摸索地找到他的胸膛。紀宜忍不住微笑起來:

  「可以是可以,只是這裡什麼也沒準備,還有這張床,我擔心做到一半我們會滾下去,到時候驚動你媽就不好了。」

  提到餅姨,介魚也真的顧慮起來,他的確滿難想像媽媽開門發現他和男人在做愛的場景。他把手移離紀宜,一副要乖乖睡覺的樣子,但紀宜卻驀地抓住了他的手腕:

  「做是不能真做,但你都要求了,我也不能裝做沒聽見。」

  紀宜笑著,介魚才來不及開口,就感覺有隻手滑進了半開的褲頭,像蛇一樣爬進了赤裸的大腿,先用手背磨蹭著,跟著握住了自己的要害。介魚馬上臉紅起來:

吐維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

 

  拿到書了。XD所以拍一些照片上來給大家看看:

  我拍照技術沒有很好XD
  大概就拍個樣子。
  實際還是要等拿到書比較準。


DSC00335.JPG   

  正面秀。

吐維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3) 人氣()

 

  「但是後來我越來越不懂……小蟹,你總是為我犧牲一切,你的家、你的學業、你的舞台,你的人生……還有很多我可能還不知道的事情。這讓我覺得好惶恐,我很想多做一些回報你,至少讓你覺得那些付出,是值回票價的。」
  
  「你不需要這樣,我只是……」
  
  「我知道,紀宜,我……知道你要說什麼。但是當我想做的事情越多,我的疑惑就越深,因為你好像一點都不希望我這樣做。你不希望我了解你、你也不希望我報答你,你不需要我為你做任何事情,你希望我像以前一樣,當個天真單純的裝置藝術家,乖乖關在我的畫室裡,無視你為我付出的一切努力。」
  
  「小魚,我……」

吐維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4) 人氣()

小魚的逆襲


  「紀宜。」

  「嗯?」

  「我、我想上你。」

  「……小魚,我知道今天是愚人節。」

  看著洗過澡後,穿著尺寸稍嫌過大的浴袍,眼神認真地趴在自己身上,還跨開大腿壓著他的情人,紀宜推了一下眼鏡。

  「不,不是,小蟹,我是真的想上你。」

吐維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3) 人氣()


  「因為人和人在一起太難,而我們沒有藉口。愛情從來不能成為藉口。」

  紀宜緩緩地說。瓜子明白他的意思,不自覺地低下了頭,紀宜卻忽然從舞台邊緣跳起來,閉上眼睛,向著舞台內側,半晌往前跨步,一步步走向了舞台中央。

  瓜子驚訝地看著他,紀宜脫去了西裝外套,解掉了領帶,只留下裡面的白襯衫。就男人而言,紀宜是典型的書生身材,骨架長而單薄,鎖骨的線條非常漂亮,腿也像是配合舞台比例一般,又筆直又修長。

  瓜子看著看著,總覺得自己回到了學生時代,那個紀宜還站在舞台上的日子,那時候,他們個個青春洋溢、無憂無懼。而他也總是像這樣站在一邊,看著那些像紀宜一樣優秀的學生,站在屬於他們的舞台上,揮灑他們的熱情。

  紀宜睜開眼睛,看了一眼瓜子,又看了一眼觀眾席。

  「好久了……」

  紀宜彷彿又想掉淚似的,但唇角卻揚了揚:

吐維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3) 人氣()


  「等一下,為什麼這麼突然……?」

  「好像是一直拖著的病,今天早上因為天熱病發了,加上年紀又大了。我不知道,電話那邊也不是講得很清楚,小喬,你還是快點去看一看,介老師,能請你陪他去嗎?不好意思,因、因為我接下來還有應酬,老師應該沒事吧?」

  林先生從外套裡拿出手帕,像是緊張似地擦了擦汗手。介魚問明了確切的醫院和住址,回頭握去了小喬的手:

  「我……我們走吧?」

  沒想到小喬卻甩開了介魚的手。介魚一臉驚訝地看著他,他就別過頭嘟嚷:

  「誰要你雞婆……又不干你的事。」介魚滿心緊張,忍不住蹲下來按住他的肩,

  「對、對不起,可是,你外婆她……」

吐維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5) 人氣()


  林先生好像有點難以啟齒似的,抓了抓那頭微禿的白髮:「……我也不是太清楚,不過聽社工局那裡的人說過,小喬那孩子臉上的傷,就是他爸爸弄的。」

  「咦、咦咦?」

  「嗯,很不可置信對吧?對那麼小的孩子……事情已經發生過兩年了,那時候小喬大概七歲,剛上小學,好像是他媽媽想要逃跑,因為他爸爸……你知道的,這種案子社會局有好多,長期地虐待他媽媽,結果他爸爸氣得要命,拿起旁邊滾燙的油鍋就往她媽媽頭上倒,他媽媽首當其衝,全身都被燙得焦黑……幾乎當場就死亡了,」

  大概是看到介魚的臉色,林先生適時收住了話頭:

  「小喬看到媽媽被攻擊,本來想跑過去救媽媽,結果反而被波及……據說住了好一陣子燙傷病房才救回一條小命。他身上也有不少其他燙傷,是個可憐的孩子呀。」

  介魚有些說不出話來,對於身邊的人,對於活生生的人的情感,介魚與其說是感覺得到,不如說是善於想像。像這樣深刻又突然地,打從心底碰觸到另一個人遭遇的痛苦,這種經驗還是頭一遭,幾乎要讓他站不穩。

  就是因為這樣,那個叫小喬的男孩子,對於成人,對於他們這些傷害他的成人,才會比任何人都來得有戒心吧?

吐維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2) 人氣()


  那只會讓他越來越愧疚,同時也越來越煩燥。

  星期二的晚上,紀宜留在辦公室加班,介魚一個人待在家,準備第二天的教材時。接到一通意外的電話。

  是介希,他的小弟,也是家裡和他最親近的人之一。因為太久沒有見面,有些陌生的嗓音流進話筒時,介魚還愣了一下,

  「喂,小魚啊?」

  介希從小就和他沒大沒小,好像從來沒把他當二哥看似的。

  他現在人在北部的一個劇團當演員,弟媳最近也應徵進同一個劇團的舞者,據說還挺有名氣的,兩人都年華正茂、處於一個演員的菁華時期。介魚知道弟弟的才華,大概是遺傳他們那個浪子老爸,他們家的孩子多少都有一點藝術細胞。

  如果大姊不是在她大四那年,因故自殺的話,現在應該也是一樣活躍吧!

吐維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

預購&退訂截止

 

 

  3/28 預購&退訂全面截止

 

  今天已經去送印了。封面應該會用霧面+局部上光,希望能給各位最質感的封面。不過看樣書真的是很厚一本。

 

  還請現場預購的各位,務必在5/98/88/9三日前來現場領書。為了各位方便,以及不便匯款的朋友,所以特別讓現購的朋友不用先匯款,但請務必一定要來拿書,因為現在等於是由作者代墊款為各位印書。^^|||所以拜託了,請預購的朋友一定一定要記得在當日來拿書。

吐維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3) 人氣()


  「你家裡的事,讓介老師知道了嗎?」

  就在紀宜離開前,他竟忽然這麼說,讓紀宜僵了一下,目光銳利地回過頭來。

  「小蟹?」

  介魚虛弱叫了他一聲。紀宜才連忙回過頭,又忍不住瞥了凝立不動的男人一眼,這才帶著介魚匆匆上了計程車。

  計程車上兩人各想各的心事,連過了兩個紅綠燈,都沒有人開口。

  介魚只覺得渾身發冷,臉頰從剛剛的高熱,到現在整個像冰塊一樣冷,從前關在畫室裡,待在只有創作的世界裡,介魚只隱約知道自己少根筋,也向來不太在意這種事。

  今天是他有生以來,第一次深刻感覺到自己的愚蠢。一個人什麼也辦不到。

吐維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3) 人氣()


  「是他五歲時候的事,我那時候忙著展覽的作品,放他一個人在外面騎腳踏車玩,結果他騎到馬路上,被經過的大卡車捲到後輪下,唰地一聲就沒命了。而我竟然等到黃昏做完作品,走出工作室,看到一堆鄰居和警察圍在我家門口時,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。」

  大鍋自嘲地勾起唇角,在紀宜不知所措的視線下又乾了杯酒,

  「那之後我曾經想過要放棄創作,放棄雕刻這條路。藝術這條路太苦,聽說你以前唸戲劇的,應該也明白,那是苦到只有天才和怪胎,才能撐得過去的路。不,就算是天才或怪胎,也不見得每個都撐得過去。」

  紀宜聞言想起了一些人,跟著默然點了點頭。大鍋又說,

  「但最苦的還不是走藝術的本身,是他身邊的人啊!我老公在我兒子掛了後,就和我離婚了,是我主動提的,之後二十多年我身邊再找不到固定的人,直到當了老師也還是這樣。帥哥,我跟你說,」

  大鍋用那雙粗糙的手,撫了撫紀宜的手背。

  「魚仔那孩子現在不明白,就算是做藝術的人,也還是不得不面對很多現實,如果他還是躲在異世界裡,那被現實衝擊最大的人,就會是他身邊的人,就會是你。吶,小帥哥,你撐不撐的下去啊?」大鍋傻傻地笑著。

吐維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4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