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宮和也已經算不清自己是第幾次被疼醒。
疼痛初始總是來得不大劇烈,像是針紮一樣,更輕一些像是躺在新剃草皮上的滋味。很容易忽略。但在某一個時點……通常是毫無預警的,會像刻意提醒他一下,以一種過雲霄飛車的頻率,忽高忽低地襲擊他的神經。
這種時候他通常還能安眠。如果是在工作中的話,大概是能笑著面對鏡頭繼續吐嘈,頂多只是挪動一下坐墊的程度。
但有時候,疼痛會突如其來地變得令人完全難以忍受。「完全難以忍受」這日文多少有點怪,但二宮想不到更好的形描方式。
就是……完全的、全面的、沒有容赦地、把人的理智和非理智全數吞噬下去的,痛。
他自認算是五感敏銳的人,至少周圍的人慣例這麼說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