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每天晚上醒來時,他還是會夢見,夢見習齋斷著腿、斷著手,哭著朝他爬過來,叫著齊哥、齊哥。有時是肖瑜,有時兩個人一起。

  還有就是,不知道為什麼,習齊覺得不能放下罐子不管。

  他在罐子和Knob的公寓住了下來。罐子什麼也沒說,既沒有答應,也沒有阻止。有時兩人的排練一起結束,罐子還會順路載他回公寓。

  公寓裡只有一張床,罐子就把床讓給習齊,自己跑去睡客廳。自從那天晚上之後,罐子再也沒有碰過習齊。

  習齊把手機扔進了置物櫃深處,他知道肖瑜他們遲早會找上他,他本來以為很快,但或許是習齋的事太煩忙,又或許肖瑜在等,就像他以往對他承諾的一樣。他會等他,等他自己曝露出本性,等他再次被人放逐,自己回到那個牢籠裡。

  日子就這樣茫然地過著,有天習齊在機車上看見遠處的煙火,回家在電視裡看見新年特別節目時,才驀然驚覺今天是除夕。

  以往農曆新年時,肖瑜總會親自到菜市場去,按照每個人喜歡吃的東西,精心設計年菜的食譜。然後他和放假的習齋、沒事幹的肖桓會一起到廚房裡,幫著肖瑜洗菜、切肉片、或者挑去蝦子的腸泥。有時肖桓動作太慢,還會被肖瑜笑說明眼人都不如習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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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他一整夜都沒回去醫院,應該說是沒有力氣回去。看完Knob的遺言後,他就像個壞掉的水閥一樣,無可抑止地慟哭起來,他一直哭、一直哭著,連自己也不明白原因是什麼。好像心底破了一個很大很大的洞,即使用盡體內所有的眼淚也填不滿。

  到最後罐子沒有辦法,只好把哭累的、半失神的習齊拖到自己床上,自己又去洗了一次澡。習齊隱約之中,感覺到罐子貼在他耳畔,耳語似地傾訴:

  「Knob那傢伙,故意把遺言錄在我們的公演錄影帶後面,」

  罐子自嘲的笑聲,聽起來好悲傷:「那些錄影帶都是他請人錄的,他知道我平常不會看那些東西,是前幾天忽然……想他想到受不了,才拿了出來。他就是在試探我、在懲罰我,如果我永遠不想他、永遠不去回憶他,就永遠以為那只是個意外。」

  習齊覺得,這個男人雖然躺在自己身邊,卻離自己好遠好遠。

  醒來之後,習齊發現罐子已經走了。

  他一時有些驚慌失措,不明白罐子為什麼沒有叫醒他,出去才發現昨夜溼透的衣服已經被罐子吹乾了,就掛在門口的衣架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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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『準備好被剪爛了嗎?嗯,親愛的Ivy?』

  下一秒習齊的呼吸遽停,感受到罐子的灼熱就停在已然微顯紅潤的穴口,他仍然穿著牛仔褲,只解開了褲頭,習齊看不見他的性器,只有罐子微微起伏的胸膛,還有讓人忘卻一切的眼神。

  灼熱的硬塊只停滯了一下子,然後猛地挺入習齊的體內,

  「嗚……啊!」

  習齊忍不住仰起了頭,瘦得見骨的身子跟著弓起,他大概想過會是難熬的侵入,但沒想到男人完全怒張的器官會這樣可怕。

  感受到熱燙的鐵塊就在自己體內,緊緊貼著自己的內壁,把自己撐開、撐裂,填得一點空隙也不剩,習齊連呼吸也忘了,

  「不……不要……啊啊……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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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切都在蘊釀的前夕,這齣「剪刀上的蘑菇」已經躍然成形。

  隨著新年的腳步接近,天空也開始飄起了雨,這幾天陰雨連綿,紀宜他們不得不把還在晒乾的布景搬回室內,在室內上亮光漆。但是雨還是沒停,而且有逐漸加劇的跡象。

  習齊把介魚送他的那個玻璃罐放在病房的窗檻上,仰頭看著一縷縷灑上玻璃窗的雨,在窗前佇立良久,才回頭過去和習齋有說有笑。習齋的氧氣罩已經撤掉,雖然四肢都還骨折不能動,也還不能進食,但已經可以正常說話了。

  「和那個時候……一樣啊……」習齋睡著後,習齊看著窗外的雨呢喃。

  那之後他為了拿自己的日用品,曾經獨自回家過一次。經過前些日子替習齋細心設計的房間時,習齊不由得停下腳步。看著裡面改裝的書桌、拼湊出的帆布床、肖桓加裝的扶手,還有自己親手放到窗前的一盆假花。

  本來習齋應該掛著笑容回家,在自己的牽引下走進這裡,興奮地在裡面摸東摸西,還問自己「齊哥,這是什麼?」、「啊,我知道,這個是……」,本來應該是這樣才對的。

  那麼,到底是哪裡出了錯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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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如果要找帶你進來的那個眼鏡仔,他在外面講手機喔。」

  耳邊傳來陌生的聲音,把習齊嚇了一跳,神志也清明了一些。他往床邊一看,才發覺醫護室的診療桌旁坐了一個人,還是女人,

  「問情況的話,我剛好像有聽到他們說,你是什麼睡眠不足胃又不好,血糖太低,加上一點心理因素才會支撐不住,他們還幫你打了點滴。」她又補充。

  習齊發現她的頭上包著繃帶,裡頭隱約還有血痕,正往自己手肘上的割傷擦著碘酒。除此之外,她全身都是類似的擦撞傷。

  他愣愣地看了一會兒,覺得她怎麼都不像是保健室的阿姨,除了長得很漂亮之外,她穿著膝上十公分的短窄裙,還跨著腿坐,繫著領帶的裝扮帶著某種野性,唇上的口紅是紫色的,腳上還穿著馬靴。

  習齊覺得她很面熟,卻想不起來在哪裡看過她。

  「咦,等一下……對了,我想起來了,你就是阿希的那個死黨嘛!」那女人盯著習齊看了一會兒,搶先叫了出來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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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到底是怎麼回事?妳常常跟著小齋,一定知道些什麼。」

  他毫不留情地問著。輔導員似乎嚇了一跳,望著那張比習齋更為清秀的五官,

  「這個……習同學他……」

  「小齋不可能自己跑到頂樓去,他是盲人,一定有什麼人帶他上去的,不是嗎?」

  習齊逼問著,肖桓在一旁靜靜地看著,這時候也站了起來,彷彿援奧他似地站到他身後。習齊望著女輔導員的眼睛,深吸了口氣又說,

  「妳老實告訴我,習齋在學校裡,是不是被人欺負?」

  他想起習齋在回家前不久,那通電話中,確實有提到很照顧他的牧師,被忽然換掉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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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是他第一次,擁有自己的交遊、自己的世界,自己生活中的小秘密,這讓他感到興奮有趣。甚至在肖瑜一臉怒容地問他為什麼又這麼晚回家時,習齊還有一種掙脫束縛、報復般的快感,躲回棉被裡時還忍不住竊笑起來。

  有次因為看得是午夜場,來不及送習齊回家,老師就把習齊帶到家裡過了一夜。

  那天晚上,他們躺在同一張床上,徹夜聊著和戲有關的事情,末了老師竟然橫過床舖,吻了一下習齊的眼睛,然後順勢滑下了唇,淺淺地吻了他一下。

  習齊靜靜地沒有反抗,只覺得心臟提到了喉眼,既害怕,又有種難以言喻的期待感。

  這樣的行為當然引起肖瑜的抗議,他氣急敗壞地打電話到學校,質問為什麼讓老師把學生帶到家裡過夜,習齊拚命阻止他,澄清他們之間的關係。

  但是當時的肖瑜完全冷靜不下來,他把習齊從學校帶回家,當著習齋的面就給他一巴掌。習齊難以致信地瞪著肖瑜,肖瑜雖然管他管得很嚴,但是從來沒有動手打過他,

  「瑜哥,我已經快十六歲了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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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如果習齋真的死了,就算我們什麼也不對他做,他也會瘋掉。」

  肖瑜無情地截斷弟弟的話。他背對著習齊坐在輪椅上,背影看起來很模糊。

  「但是……但是也不能這樣下去啊!瑜,就算習齋這次沒事好了,我也不想再這樣下去了,也不想看到你再這樣下去了。瑜,我……很敬愛你,你是我現在唯一的親人,我平常不好意思說這些話,但是我是真的很感激你,很希望可以幫助你…… 」

  「謝謝,我不需要一個關鍵時候總是和我作對的弟弟幫助。」

  肖瑜冷冷地回應,肖桓終於忍不住了,也不管這裡是手術室外,大叫了起來,

  「瑜,已經夠了,你到底還要記仇記多久?都已經三年了……你也折磨小齊折磨得夠了不是嗎?而且他那時候還小,根本什麼也不懂,他……」

  「那不是年紀的問題,習齊這個人天性如此,是你沒有看透……是我們都沒有看透,」肖瑜忽然笑了兩聲,把背靠回輪椅上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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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『我……在他身上,看見了紅色的蘑菇。』

  習齊忽然對著大海脫口,他用手握住了胸口,回頭看了一眼海潮裡的罐子,發現罐子也正望著他,對他露出鼓勵的微笑。習齊轉回了頭,慢慢閉上了眼睛,

  『我從未見過這種色彩的蘑菇,紅色的、豔紅色的,好像我的心臟一樣,在夜色裡劇烈地跳動著,光是凝視著它,我的心跳……就不像我自己的……』

  習齊驀地睜開了眼,他在海水中微蹲了下來:

  『像我這樣的人……像我這樣,被人們丟棄、被世界放逐,連媽媽也不要我的人,有什麼資格待在他的身邊?我和他不一樣,我是被他們丟掉不要的、被他們所鄙棄的,我和城市裡的人都不同,我隱藏著自己的懦弱,在那些野獸身邊,茍顏殘喘地存活著。我坐視著他們傷害人、坐視著他們傷害我。我深陷在白色的殼裡,無助地拍打著……』

  『……我以前總不明白,為什麼人可以如此輕易地拿起剪刀,為什麼在揮動剪刀時,那雙血肉之軀不會顫抖。但我現在知道了,剪刀是如此迷人,只要有心,任何人都可以拿著剪刀,剪壞任何東西,』

  『上帝啊,請你饒恕我,從前我的世界裡只有蘑菇,城市是著長滿蘑菇的地方,形形色色、五花八門,但如今我卻看見了獸,獸、獸、獸,滿坑滿谷的獸,他們在垃圾場外徘徊、在城市裡亂竄,他們到處吞食著蘑菇,把蘑菇當作食糧,在月色下茁壯。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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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之前那位漂亮的小伙子呢?啊,就是那個叫Knob的?」

  習齊有些擔心地看著罐子,好在罐子並沒太大的情緒起伏,只是淡淡地:「他死了,上個月底的事,劑量沒控制好。那個笨蛋。」他簡短地說。婊子稍微沉默了一下,說了一聲「這樣啊」,隨即又笑著轉向了習齊:

  「來,我帶你四處看看!也讓我重溫一下劇場的舊夢。」

  習齊跟著他在酒吧裡轉了一圈,罐子也把手插在褲袋跟在後面。整個酒吧真的完全按照劇場的模式,最上方就是舞台的中心,有人在上面開始演奏起電吉他,還有個人拿著麥克風鬼吼鬼叫,像在唱歌又像在發洩,或許兩者從一開始就沒有區別。

  從舞台上延伸下來的,是到處布滿車零件的舞池。習齊看到有人趴在一張像是車底蓋的東西上,有個上身赤裸的男人正跨在他身上,手上拿著嗡嗡叫的東西移來移去,過了一會習齊才發現那是在刺青。上頭的男人一邊刺,一邊用棉巾拭去湧出的血沫。

  習齊忍不住皺了一下眉,下面的人還發出情色的呻吟。跨在男人身上的刺青師直起身來,欣賞剛刺下的半片作品,圖案是有獠牙的電風扇,習齊不禁讚嘆起刺青的精細。

  「Tin,好久不見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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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這樣的演員,隨時都清楚自己正在演戲。」

  習齊沉默下來,他想起了一個人。

  「這樣說好像很容易,但事實上沒那麼簡單。因為人是有感情的動物,舞台又是個具有魔力的地方,即使再怎麼冷靜的人,到了舞台上還是會被情境、被其他演員牽動,像菫學姊一樣,有時無法思考,又被思考妨礙感情,變成不上不下、做作的演員。」

  「罐子學長……」

  習齊忍不住低吟。紀宜點了點頭,唇角勾起一絲複雜的笑,

  「他真是個不得了的傢伙,你看他演戲的那種張力、那種野蠻,好像真的在舞台上瘋了一樣,事實上他在演戲時,從頭腦到身體都是冷靜的,極度的冷靜。這樣的冷靜反而可以讓他有最多的彈性,進而做出最大的反應。」

  紀宜又笑了笑,好像要讓自己的話緩和一些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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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尤其看了你最近的表現後,我更這樣覺得。」

  「老師,可是我……」

  習齊想要說話,但女王不讓他插口,他看著習齊的眼睛:

  「你知道我當初,為什麼會選你進劇組嗎?」

  「咦?老師說,是劇本……」

  「對,你確實是非常適合Ivy這個角色的人選,但還有別的原因,」女王打斷他話頭。他似乎輕輕嘆了口氣,放下了腿靠回椅背上:

  「自從……我決定把辛維從我的學生中除名以後,我就一直在找,找可以演這部戲的人,尤其是Ivy這個角色。我第一次看劇本時,對這個角色的存在,就有很強烈的違和感,他既天真、青澀,又懦弱,但另一方面,卻又有某種令人戰慄的特質。你也看過這劇本的結局,Ivy的體內,有一部份是完全崩裂的,比Tim還來得可怕、來得瘋狂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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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照片中間的是他和習齋,兩邊各圍著肖桓和肖瑜。習齋一如往常地笑得燦爛,眼睛對著沒有焦距的前方。肖桓則頑皮地在他頭上比兔子耳朵,但還沒比好相機就照了。肖瑜當時還沒有坐輪椅,靜靜地站在一旁,把手搭在前面自己的肩上,笑得像初春暖陽般溫柔。而正中央的自己也對著鏡頭笑著,背景是市內最大的動物園,拍照的是路人。

  習齊看著照片裡的自己,剃著高中規定的短髮,和現在一樣瘦小。唇角雖然笑著,臉上表情卻有些心不在焉。

  那是升高中的暑假,在肖瑜的告白下,習齊幾乎是半被動地,和肖瑜開始了正式的交往,當然是瞞著病倒的父親,還有當時還止小學畢業的習齋的。

  那天是習齋的生日,他們就帶著習齋來動物園玩。習齊還很記得當時的每一個細節,他和肖桓各買了一枝特大號冰淇淋,結果肖瑜說不可以給小孩子吃那麼多冰,只好讓習齋在兩枝裡面選一枝。

  習齋比較喜歡肖桓買的口味,但是卻想選習齊買的冰淇淋,到最後還因為無法做出抉擇而哭了起來。害三個哥哥趕快笑著安撫他,最後是由肖瑜掏錢買了第三支當禮物,才結束這場令人發嚎的小插曲。

  照片裡的習齋,還拿著融化了一半的冰淇淋,是巧克力口味的。

  那是他們四個人,最後一次像這樣出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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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試試看,Boss Blue的,雖然不像虞老師的牌子那麼典雅,抽慣了你會愛上的。」

  習齊看著橫在眼前、吸了一半的香菸,又看一眼罐子鼓勵的眼神,微微縮了一下,終究是慢慢把唇湊上去,就著濾嘴大力吸了一口:

  「咳……咳!」煙霧從唇邊竄上鼻腔,立刻嗆得習齊呼吸困難,連眼淚都冒上來了。他連忙躲開香菸,趴到一旁咳起嗽來,

  「傻瓜,誰叫你第一次就吸這麼大口啊?」罐子沒同情他,倒是大笑了起來。半晌從水泥墩上扶起他的肩,又把那支恐怖的菸湊了過去,

  「來,再一次。」習齊還在咳嗽:「不,不行,我不習慣那種……」罐子唇角漾著笑容,夾著越燒越短的菸說:

  「不要緊,我教你,想像一下,把你全身的不爽快都聚集到胸口,腦子的、身體的,四肢百骸的……全都順著血液流進這裡,然後呼地一聲,把它們全還給那口氣,讓他鑽進你的心裡、靈魂裡,把那些嘔心的東西全都驅走……」

  他托著習齊的腰,一邊說,一邊再次把濾嘴湊進習齊的唇。習齊微微閉上眼睛,遲疑地照著罐子的想像,股起勇氣又輕輕吸了一口,這次還是很嗆,嗆得習齊又忍不住咳了兩聲。他忙大口地吐出蒼白的煙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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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他對你來說,太危險了。」

  下午的排練進度,是Tim和貓女雙人組的戲。那是少數Tim沒有和Ivy對戲的橋段,貓女注意到初來垃圾場的Tim,被他的風采所蠱惑,於是趁著Ivy不在的時候,主動打招呼、主動挑起Tim的注意力。

  Tim心知肚明,這隻母貓就是在城市裡謀殺了無數豢養她的主人,而被放逐到這個垃圾場裡來。看見母貓不知死活地接近他,Tim肚裡暗笑,又覺得有趣,於是先是和母貓虛以委蛇,兩個人互相用言語試探著對方、測試著對方,並且吹噓自己的豐功偉業。

  『你曾在市長辦公室裡跳華爾茲,把秘書當成替你穿鞋的僕役?你曾在教士們的懺悔室裡吃著耶誕節火雞,用身體歌詠上帝的美妙?你知道這城市的下水道裡,塞滿了賭徒的金銀嗎?你知道法院大人們的大腿上,還有我昨夜留下的吻嗎?哎呀,先生,你到過月亮上嗎?要是你到過的話,肯定會發現那裡全堆滿了稅金,正閃閃發亮著呢!』

  習齊捧著熱水瓶坐在觀席上,看著舞台上的人排練。說話的是杏學姊,杏和菫雖然是同一隻貓,性格卻大不相同,杏飾演的人格活潑、熱情,同時也好慕虛榮、崇尚金錢,

  而菫飾演的人格比較深沉、內斂,有時還會講些哲學的雋語。同時也陰辣狠毒,大多數被母貓殺害的飼主,都是由菫的人格下的手。

  『不,我不曾到過月亮。』罐子揚起唇角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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