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完肖桓的話,他才趁著早上上課前,匆匆把「剪刀上的蘑菇」全劇讀了一遍,一邊讀,習齊覺得自己的臉簡直要燒起來。好容易撐到最後一頁,他啪地一聲迅速闔上了劇本,才發覺自己滿臉漲紅,心跳加快,連下面都起了反應,忍不住抬頭看了一下四周。


  延續男人和少年的精神病,這齣戲最主要就是在講這兩個人的故事。


  少年的名字叫Ivy,有一天在路上遊蕩時,碰見了拿著剪刀到處亂走的男人Tim。Tim在少年的眼裡,剛開始是一顆黑色的、腐爛到發出臭味的特大號蘑菇,蘑菇的位置就在跨下,少年對那顆蘑菇非常恐懼,一碰見了就驚叫著想逃走。


  男人看見了想逃跑的Ivy,認為Ivy是個很值得剪的東西。他興奮地叫著,拿著大剪刀靠近了Ivy,剪刀卡嚓卡嚓地在空氣中揮舞,那就是舞台的第一幕。兩著主角在舞台中央追逐、退避、試探和觀察,彼此像野獸和獵物般窺探著對方的一舉一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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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齊哥,我們好久沒一起洗澡了吧?」


  熟練地打開屬於習齊的衣櫃,習齋顯得異常開心,與習齊有些神似的臉通紅著。習齊卻有點驚慌,他看著已經抱出浴巾的習齋,


  「都這麼大了,還一起洗什麼澡?」


  習齋卻嘟起了嘴:「怎麼這樣說,我們是兄弟啊,害什麼羞嘛齊哥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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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不想被習齋聽到的話,就不要出聲。」


  「唔……」


  肖桓還是把他壓在牆上,讓他的跨下對著自己,習齊看著他用唇咬開了自己的內褲,把他拉到大腿上。他就這樣雙腿微開、牛仔褲褪到腳踝、內褲卡在大腿上,性器露在微涼的空氣裡,看起來既脆弱又無助。而且竟然已經微微勃起了,


  「小齊自己也很想要不是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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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肖桓語調輕快地說。那些歐巴桑學員們都好奇地看著他,習齊想,她們一定很驚訝,她們心中的健美男神竟然會有一個看起來這麼蒼白、弱小的弟弟。


  「嗯,桓哥你決定就好。」


  肖桓把毛巾甩到肩膀上,拿起地上的保溫瓶,走過拍了一下他的肩,這舉動讓習齊又是渾身一顫,他抬頭看著肖桓,


  「小齋明天晚上要回來。」他用氣音在習齊耳邊說,隨即背著毛巾走出了重訓室。但已經足以讓習齊渾身震了一震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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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習齊敷衍地說著,跟著介希在地上坐了下來。後穴的疼又像是細線一樣地漫漫湧上來,以致於他沒注意到快步走進來,那個把頭髮染成七種顏色的男人。


  「我有個實驗劇場,要一個一年級生。」


  那個男人沒頭沒腦地就這樣說。除了頭髮的顏色,習齊從第一次見到他,就注意到他的臀部翹挺,而且總是穿著開到腰以下的V字緊身衣,緊身衣還以紫色和橘色的亮色系為多。他也是唯一一個第一天上課就很直接地跟大家說:


  『我是個Gay,你們誰把得到我就儘管來。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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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習齊看了一眼剛剛匆匆塞進袋子裡的戲概課本,這是Open Book的考試,但習齊卻很猶豫應不應該把課本打開。因為其中一頁上面還有他的精液。


  他在被當和被看見之間做了很久的掙扎,最後還是決定把他拿出來在桌上攤開。結果一翻好死不死就是那一頁,白濁的液體噴在作者的肖像上,習齊有一種荒謬的無力感,這時候介希往這裡看了一眼:


  「那是什麼東西?」介希挑了一下眉。


  「沒、沒什麼啊。考你的試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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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桓,看來你們在玩很有趣的事情啊。」


  少年的心臟一下子像跌進了冰庫,他不用回頭,就可以聽出是誰的聲音,畢竟他對這聲音實在太熟悉了。每次被折磨到痛苦不堪、幾乎崩潰哭泣的關頭,就是這個聲音把他再進一步推入地獄的深淵。


  房間的地板傳來輪椅滾動的聲音,進來的人年紀比男人要略輕,臉上戴著看來十分厚重的眼鏡,他就坐在輪椅上,一邊滾動著輪子一邊進到室內。


  「瑜,你回來了?今天怎麼這麼早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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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安靜漆黑的室內,夾雜著喘息的水聲清晰可聞。


  少年跪在男人的膝彎間,頭髮被對方揪著,艱難地吞吐著口中的龐人巨物。從紅腫的嘴唇可以看得出來進出的次數。


  雖然男人跨間的事物已經變得無比巨大,但是仍然沒有要發洩的跡象。相反的,男人似乎相當不滿意少年因為根部的入侵而緩下的動作,稍稍坐挺了訓練有素的身體,把自己的東西更深入少年的咽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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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◇

  尾聲


  精衛陷入擔任御前秘書以來最大的恐慌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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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◇
  
  12
  
  獬角好容易才從亂成一團的戲台上,找到半昏迷狀態的李鳳。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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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1

  文人在洛水畔邂逅了洛神,兩人情投意合,卻因人神道殊,不得不忍痛分離。這齣「送洛神」的戲碼,至今在羽化仍然受到歡迎。

  洛水畔越夜越發熱鬧,四處都是飲酒對吟的文人雅士,河岸上駛過一艘艘畫坊,絲竹聲充填了洛神人所有的感官。戲台上的戲子搬演著南北著名的本子,寒鴉戲水、昭君出塞、霸王卸甲、夕陽簫鼓,台上的男戲子扮著文姬,一臉悲怨地唱著胡笳的哀調,逗得江畔的觀眾紛紛拭淚,接著便是落雨般的打賞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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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◇

  10

  紅王府掀起的動亂,對外界絲毫沒有半點影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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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◇

  9

  獬角驀地從黑暗中驚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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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◇

  8

  回頭看了眼喝過藥後,沉入夢鄉的獬角,李鳳唇角淡淡一勾,倒背著雙手走出耳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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右錶

  這世界上有多少人,會把手錶戴在右手?

  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從我開始學會戴錶、學會遵守時間,配合他人的存在而生活之後,幾乎很少看過有人和我一樣,把手錶戴在右手上。

  第一次發現這件事情,是小學上到時鐘那一課的時候,老師交代全班同學都要帶手錶來。為了這堂課,我還任性地要求當時剛和爸爸離婚的媽媽,替我準備一支錶。那是我第一次戴手錶。

  在班上同學形形色色的腕錶當中,不止我那支路邊攤的錶顯得寒酸,更令我震驚的事情是,班上所有人,都把手錶帶在左手上。

  那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。就像你很自然地走進一座公園,抬頭卻發現公園裡的人都抬頭看你,彷彿你不該走進這個地方一樣。即便你什麼也沒有做,光是「和別人不同」這件事本身,就足以讓你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事。

  年紀漸長,我依然沒有改掉把手錶戴在右手的習慣。

  雖然後來我漸漸發現,左撇子會把手錶戴在右手上,外觀看起來就和我一樣,這稍稍消退了我一點孤寂感,雖說這世界的左撇子一樣少得可憐。但即使如此,本質還是不一樣的,我是個地道的右撇子,但我就是習慣把錶戴在右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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