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呵呵,哥哥還躲呢。」少婦壓在他身上,打算再吻,還沒動作臉色就一變。
 
  烈日見少婦盯著他身後,表情甚是恐懼。

  「主人……」
 
  烈日回過頭,就見到少年衣衫不整站在他身後,手上提著酒袋皮囊,臉上紅暈未退,渙散眼神卻已丕變。
 
  烈日見少年死死瞪著他臉,好半晌才明白他是瞪他唇畔紅痕。
 
  少年扯起他手臂,烈日這才想起牛奴禁房事,剛開口要道歉,少年卻扯著他一路進了稷田。
 
  少年喝醉了酒,腳步浮動,扯著他這麼大一個人,一個踉蹌跌往地上。
 
  烈日伸手扶住他,少年沒領情,伸手推開他,又往稷田深處走了兩步。烈日上前扶他,少年這次沒再拒絕,迴過身來扯住烈日肩頭。
 
  「你去,牽牛來。」少年對烈日下令。烈日莫可奈何,牽了少年那頭白色公牛,少年雖然泥醉,但身手矯健依然,獨自翻身上了公牛。烈日怕他受傷,忙幫忙穩住牛身,少年卻揮了下手,示意他跟上來。
 
  烈日從未騎過牛,少年眼神迷離,身子搖搖晃晃,一個不慎恐怕跌下牛隻。
 
  烈日看了下左近沒有旁人,剛才那誘惑他的少婦早已逃之夭夭,實在沒有辦法,只能依言跳上牛背。
 
  烈日才坐穩,少年便一夾牛腹。白色公牛低鳴一聲,搖搖晃晃便往山道那頭奔去。
 
  公牛是月族人坐騎之一,為求迅捷,常以艾草炙牛尾,公牛感覺到痛,自然就會向前疾奔。
 
  烈日看少年拿著燃燒的艾枝,像鞭子一般觸著公牛牛身。牛隻吃痛,馱著少年和烈日不住往山道上疾馳,離谷間越來越遠。
 
  這條路上去就是神山,神山上有神樹,是月族聖地。 
 
  烈日是聽年紀大的牛奴說過,神樹下有個清潭,是日月兩族的水源地。礪漠水源最是珍貴,清潭的水分作兩支,陽泉與陰泉,陰泉流入谷中,供月族種稷養牛,陽泉入下神山,在日族的棲息地形成瀑布旱池,是日族人平日練馬飲水之地。
 
  為了避免任何一方獨占水源,神樹下平時閒人止步。別說是牛奴,就是尋常月族人也不得輕易蹈足,向來只有少年、少年的家人和寥寥數名長老能夠一睹風景。
 
 
  白色公牛馱著少年,一路進了神樹所在的高林。
 
  由於此處水源充足,終年樹冠茂密。被月族奉為神樹的千年月桂就在冠叢中央,枝茂枒密,其上全是礪漠獨有的小蟲。小蟲近看渾身漆黑,遠看卻籠罩白光。遠遠望去,像月桂上掛著無數白色冥燈一般。
 
  少年領著烈日鑽入樹林,樹林下是陽光曬乾的青葉,被小蟲照得泛著白光。
 
  「主人……」
 
  少年拉著烈日,不容他拒絕。他熟門熟路地剝開幾處垂葉,鑽進一處碎石地。碎石深處傳來潺潺水聲,泉水自石壁、自地面湧出,在碎石間化成一潭子水,晚來風過,鏡子般水潭便泛起漣漪,如夢似幻。
 
  烈日知道此處便是水源地,卻不知少年為何領他來此處。
 
  少年鬆開烈日的手,獨個兒爬到碎石堆上,居高臨下睨視泉水。烈日看他伸手解開襟上繫繩,身上繡裳跌落在地,露出少年赤身的上身。
 
  少年動作不停,又解下腰間繡布,再脫下長袴,只留一條褻褲。他赤著足,伸趾點了眼前清潭,漣漪從少年蒼白如雪的趾間擴散開來。
 
  少年回過頭,對烈日伸出手,沒有言語。
 
  烈日心中惶恐,但少年赤裸的手臂似有魔力,引著烈日往清泉處走。少年待他爬到近處,伸手捉住他五指,縱身往清潭處一倒,水花飛濺,灑得烈日滿臉水珠,人也跟著重心不穩,跟著少年跌進潭子裡。
 
  「梢主人!」
 
  烈日忙用手撈住少年身軀。少年忽然垂首,將面頰抵在他胸前,嗓音諳啞。
 
  「烈日,你抱我。」少年說。
 
  「在這裡?」

  別說此處是日月兩族聖地,但想來少年連儀杖都能拿來助興,好像也不是多意外的事情。
 
  「嗯,就是要在此處。」少年神情執拗,似是醉了,又似有那麼些不同。
 
  烈日平素見慣他急色,看他如此冷靜,雖然說出的話和平常在帳中相差無幾,卻似乎有那麼點不同。
 
  少年身子貼往他褲頭,今天烈日難得穿了全身裝束,浸了水格外沉重。少年兩手攀住他肩膀,替他解去繫在肩上的細繩,脫去脖頸旁兜巾,又伸手解了他胸前繩釦,指尖一路下滑,解開他潮濕的腰帶。
 
  腰帶飄進潭水裡,少年卻沒急著脫他褲子,只隔著皮質長褲磨蹭他大腿肌理,越蹭越是靠近兩腿之間。
 
  烈日一陣哆唆,少年的技巧是打小和他玩大的。檔間被水浸濕,隔著皮褲,隱約感受到少年骨感五指在外頭撫觸,或輕或重、若有似無。
 
  即使知道是聖地,烈日那物事還是不爭氣地抬了頭。他腰帶已被少年解開,那東西便頂出了頭。
 

  潭水如鏡,映照著少年蒼白的軀體,烈日讓少年趴伏在清泉石壁上,撅高臀部,烈日的手指藉著滑泉,伸入少年體內。
 
  不知是否泉水助興的緣故,少年穴內格外棉軟,伸進了一指還綽綽有餘。
 
  少年搖動著臀,一臉欲求未滿。烈日便大著膽子,順勢又擱進兩隻手指,少年照單全收,扭動著渴求更多。泉水滲入穴口,少年穴裡又吸著他指腹,這一來一往,烈日幾要把整隻手陷沒在少年體內。
 
  黃湯下肚,神子體溫高得驚人,烈日總有種五指要給融在少年體內的錯覺。好容易拔出手指,少年身體早軟成一灘泥,氣喘吁吁地趴伏在石壁上。
 
  烈日的物事也早已頂到了頭,他跩幾下褲頭,但皮褲沾濕,極難脫下,烈日的莖柱也憋著伸不出頭來。
 
  正不知道作何處理,少年卻回過身來,主動攀住他頭頸,兩腿夾住他背脊。
 
  比起五年前,少年確實是沉了許多,肌理結實,兩臂也健壯不少,這一沉讓少年的穴口對準烈日的物事。烈日還未嘗過這般交合法,少年後穴軟如花開,觸了烈日的硬鐵,一下便破藤瓜出。
 
  「嗚、嗚……嗯!」
 
  感受自己的物事嵌在少年體內,烈日氣息凝窒,喘不開氣來,只能抱住少年腰枝。少年體重讓東西進得更深,兩腿一夾,烈日便幾乎射了。
 
  烈日只得讓他背貼石壁上,把直沒至根的巨物稍稍拔出。泉水乘著那一點空隙,滑入神子穴口,極熱的器官碰上冰涼水泉,令烈日和少年都抖了抖,烈日的物事不自覺又滑進去,一樣直沒至底。
 
  就這樣進進出出,嚓弄了好一陣子,水泉成了絕佳潤滑,在穴口處插出了白沫,烈日忍俊不住,就著插底的姿勢在少年體內射了一回,但金槍居然仍不倒,少年卻已給他插成了泥,軟棉棉曬在石壁上,兩腿卻還下意識夾緊他的熊腰。
 
  「再來、不要緊……」

  神子嘟噥,烈日也同樣眷戀,那處穴肉絞著烈日莖柱紋裡,竟似吸著鬆不開。
 
  神子摟著他頭頸,忽然在他耳際呢喃:「烈日,你咬我。」

  烈日神智暈迷,一時無從判斷少年所言何時,喘息片刻,才反問:

  「咬……你?」

  少年點了點頭,肉穴仍舊攪著烈日的巨根,卻把肩頭也送了上去。「咬在哪都行,咬深些、用力些……啊!」

  烈日的男根在少年體內顫了兩下,漲得越發大了,眼看就要勃發開來。他對少年的指令大惑不解,然而少年那雙眸子凝視著他,彷彿幼犢般求懇,烈日雖然不解,但終究是主人的命令,只得把牙嗑到少年肩頭上,試探似地咬了口。

  「再用力點,最好出點血兒,才能留下印子……」少年喘息著道。烈日感覺自己牙痕沒入時,少年的下體也跟著越發收緊,幾乎要讓把持不住。他扶著少年的腰,讓根部抽出一點兒,跟著牙發緊一咬。

  少年發出猶如火燒般的哀鳴,血腥味竄進烈日的鼻腔。

  於此同時烈日也忍不住了,他鬆開牙,將少年背對著按到碎石壁上。石壁漆黑,而少年膚白,對比格外惹眼,更刺激感官。

  他渾身是汗,汗滴灑在少年背上,又淌進泉水裡。
 
   烈日小腹翻攪,腦袋裡除射精也無剩其他,按著少年直沒至底。
 
   少年發出短促尖叫聲,他胯間物事也早已挺起,只覺白光炸裂,兩人緊貼著的身子俱都晃了下,自烈日莖柱裡湧出的白漿填灌了神子後穴,猶自容納不下,流淌至聖泉裡,頓時池子瀰漫男人淫靡的氣味,揮之不去。
 
   烈日錮著少年腰部,伏在神子背上呼嗤喘息。
 
  這時少年回過身來,軟倒的莖柱滑出穴口。烈日見他伸手抱住自己的脖頸。以為他想再來一次,正打算出言勸諫。
 
  少年卻顫著掂起足趾,唇瓣碰上烈日的臉,又碰在烈日唇上。
 
  烈日怔怔地沒動作,他奉神子為主,從前少年母兄命他侍寢,完事後連榻都不給躺,烈日射精後就得乖乖到帳外站著,有時連主母的臉也見不著幾回。
 
  烈日見過旁人接吻,自己卻沒有過這樣的經驗。
 
  隱約知道少年是在吻他,他卻茫然不知做何應對。
 
 
  「烈日,你多大歲數?」
 
   兩人交歡過後,讓烈日從後摟著他,仍浸在泉水裡。

  少年肩頭有個醒目的印子,方才烈日激情中咬得實了,少年又皮嫩

  烈日看水面還飄著些剛才荒唐過的體液,想到這池子是日月兩族天天喝的飲用水,莫名感到歉意。
 
  「霜月滿二十。」
 
  少年看他一眼,表情略顯訝異。「比我以為的年輕。」
 
  月族十四成年,男子十六即論嫁娶。少年與他相遇時是十歲,現在也才十五,過了犢月的生辰是十六,就是遠嫁日族之時。
 
  神子又問:「你的家裡,就只有你一個嗎?」
 
  「我家有十個兄弟,但除我與小妹之外,其他都在我出生前就離開家了。」
 
  「離開家,是去哪裡?」
 
  「從軍,或是去別的族裡工作,女的就嫁出去。在我們西邊,男人要是不會打仗,就只能餓死。」
 
  「那為何你不去打仗?」
 
  烈日沒想到少年忽然對他身世這麼感興趣。他九歲就離鄉背景,對家鄉無甚眷戀之情,除了妹妹,烈日在這世上唯一相熟的人,就只有眼前少年。
 
  「我年紀還小時,就被賣了,我媽說我體格瘦弱,打仗也沒有好結果。」
 
  少年笑出聲來,「你瘦弱?」
 
  「那時是的,我以前很瘦,像隻猴子,是來這兒才給養壯的。」
 
  少年被烈日抱在懷裡,肩膀只抵著他胸膛。兩人身體緊貼一塊,烈日恍惚有種和神子融為一處,彼此再無距離的錯覺。
 
  「你妹妹呢?」
 
  烈日頓了頓。「她死了。」
 
  「為什麼死了?」
 
  「死了便死了,沒為什麼的。」
 
  烈日說,少年回頭瞅了他一眼。
 
  「她死的時候,你有為她哭嗎?」
 
  「沒有。」
 
  「為何沒有?」
 
  「死了便死了,哭了也活轉不回來了。」
 
  「但你卻為她守喪。」
 
  「那不是守喪,是守魄。」
 
  「守魄一定要親人嗎?不是親人行不行?」
 
  「不行。」
 
  「為何不行?」
 
  「不行就是不行,守魄需得親人,否則禍延全族,這是傳統。」烈日不明白少年的問題,老實答道。
 
  「我若死了,你能為我守魄嗎?」
 
  烈日怔在那兒,沒有回話。少年卻已鬆開他的懷抱,離潭穿衣服去了。
 
  
  穀月過去,稷田收割後變得光禿,谷間水草卻開始變得繁密。
 
   再下來的犢月是月族大月,為求牛隻能順利交配,這幾日負責看牛的牛奴,幾乎都守在牛圈裡,給牛擦身,讓公牛舒心,母牛溫順。
 
  牛隻在犢月之初交配,霜月前即可誕下犢牛,屆時月族會宰殺公牛以示慶祝,此乃月族百年來傳統。
 
  烈日初始聽聞,覺得有些殘忍。但月族人說公牛在誕下犢牛後,情緒往往不大穩定,往往會再急著催殘其他母牛,偶有攻擊犢牛之舉,不如讓母牛守著犢牛,母子自過自的安穩。
 
  然而在交配之前,公牛的地位非凡,來年畜產興旺與否全賴公牛精力,有牛圈的牛奴甚至會唱歌助興,如果公牛來了興致,就盡快牽來母牛,而後守在一旁。
 
  犢月母牛往往較公牛來得急色,公牛慢悠悠的,渾不知母牛慾火焚身。烈日和那些牛圈牛奴守在一旁,都為公牛看得焦急。
 
  好容易公牛壓上母牛背,下體物事卻遲遲不動作。
 
  烈日聽見旁的女奴低聲吆喝:「倒是快點啊,磨蹭什麼呢。」公牛甩甩頭,這才不慢不緊地把物事塞進等待已久的母牛後頭,抽插起來。
 
  圍觀牛奴們俱都鬆口氣。烈日卻不知為何沒眼多看,逕自步到牛圈後,拿起水桶沖起身體。
 
  犢月也是月族的嫁娶月,這年神子出嫁,是族中大事,上至耆老下至牛奴,都為了婚儀的事忙得不可開交。
 
  日族遣使來看過幾回,確認過禮儀和聘禮事宜。
 
  烈日看日族人多半高頭大馬,雖然沒他那麼誇張,但日族習俗好覆面,相傳日族先祖與日神約定,天神將白晝之力賜與日族,條件是日族子子孫孫,遇見日頭都需心懷敬意,不得以裸面視日。
 
  也因此只要日族一出帳外,幾乎都是覆面。烈日看過一次日族的出使,整隊人馬數十人全帶著覆面,覆面根據地位不同,還各有千秋,花花綠綠的,襯上日族人體格,格外有種森然感。
 
  「聽說日族神子,是個殘廢哪。」
 
  烈日聽見旁的牛奴在牛圈裡談論少年未來的妻子,不禁豎起耳朵。
 
  「怎麼說?」
 
  「據說他們的神子,從不以真面目示人,打從成人式那日起就覆面,沒人見她拿下來過。」
 
  「覆面不是日族禮俗?」
 
  「禮俗歸禮俗,總會拿下來啊。但日族神子就連洗浴睡覺,也從不把那張覆面拿開,我聽他們族人說了,神子多半是臉上有傷殘,不然就是醜八怪。」
 
  「原來是這樣,真是可憐。」
 
  「可憐的是我們神子吧,神子這麼美,卻要去陪這樣一個醜人,好在只是暫婚……」
 
 
  烈日第一次見到日族來使,是在牛圈第一頭母牛產下犢牛那天。
 
  來使一共有十二個,全穿著代表日族的鮮紅色長袍,長袍後墜著琉璃色的長流蘇,陽光下望去,便如鳳凰曳尾一般。
 
  來使騎著馬,山陽那頭幅員遼廣,得騎馬移動才便利。這十二個來使俱都騎馬覆面,面具是金屬質地,上頭繪著彩紋,只鼻和眼睛下方挖有凹洞,其餘密不透風。
 
  這一整排來使站在神子帳前,一語不發的模樣,還真讓人有幾分發朮。
 
  烈日看著神子走出帳外,華服麗裝,他手上拿著銀刃,走到最前一個來使跟前。馬兒仰了下蹄,不少月族小孩都是頭一次看見戰馬,嚇得縮進母兄懷裡,悚悚發抖。
 
  少年不卑不亢,他舉起銀刃,先卸下長髮,銀刃抵住髮絲,割下斷髮,擱在烈日遞來的紙包裡,雙手交還給日族使節。
 
  「此物代我身,請向嫡子致意。」
 
   使節雙手收下,低首躬身,「僅受此身。」
 
  兩族婚儀有三項前禮,首先,新娘會將自己身體髮膚一部分交託到未來夫婿手裡,多數是頭髮。
 
  但也有女性捨不得落髮,以指甲或滴血在帕上代替的。這代表新娘信任對方,願託其身。而夫婿收受了妻子身體一部,從此此身同我身,再分不分彼此。
 
  來使下馬收禮,對神子一齊鞠了躬,上馬又揚長而去,來去如風,連話也沒多講一句。
 
  神子把另一側頭髮也割了齊的,頭髮短了無法盤起,就任由他散在肩頭。
 
  少年在儀式後更加深居淺出,幾乎不見外人,多數時間只和烈日及幾個月族的老人見面,交代神子不在位期間的瑣事。
 
  烈日有時被他招進帳裡,也只是伺候他吃食就寢,不見有其他動作。
 
  他被少年制約慣了,進了帳便挺直身體,等著少年脫他褲子,貪婪地索求他身體各處。
 
  但少年非但沒有碰他,連衣服也讓他穿上,用完了餐便讀書,讀書累了便洗浴就寢,就寢的時候只把烈日叫來滅燈,連多看眼烈日都沒有。
 
  烈日有次大著膽子,乘服侍少年入浴,在浴桶旁抓住他的手。
 
  少年回眸看他,瞄了他那張戇直的臉,烈日多日沒和少年歡好,下體飽漲,雖然隔著皮褲,但難以忽略。
 
  然而少年卻像沒看見似的,露出那日在水源地時吻他,卻發現他渾無反應的眼神。
 
  「天色晚了,歇著吧。」
 
  少年從浴盆裡爬起,臀部背對著他,裹上羊毛氈子逕自睡了。
 
 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    創作者介紹
    創作者 吐維 的頭像
    吐維

    俄式百年孤寂

    吐維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1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