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

  精液被保險套兜住了,一滴也沒溢漏出來,我對選用的品牌很有自信。

  我沒把性器退出來,教授的體內太過舒服,我還想再多待一些時間。

  邵教授倚靠在我懷裡喘息,他渾身都是汗水,沾在我皮膚上,讓我火辣辣的氣味、也沾上果香的甜味。

  我忍不住從後頭抱住他,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。

  「再來一次?」我舔著他的耳垂。對發情期的Omega來說,只做一次根本杯水車薪,久遠以前我和一個發情期的O約過砲,那次我們整整在床上待了三天才下來,那男的還哭著求我別走。

  但邵教授看了眼牆上的電子鐘。「不了,穎君和小映她們還在樓下等我。」

  我這才想清醒過來,想起這人是被老婆載著、帶著女兒來跟我約砲的。

  邵曉明在我懷裡掙扎著,好像想起身穿衣。

 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著,從後拉住他的手腕。

  「Jason……」

  邵教授叫了我一聲,他雙腳無力,一下子被我拉坐回床上。

  我沒讓他有更多機會出聲,我俯下身,把他壓進床單裡,堵住了他身上唯一能出聲的部位。

  Q

  邵曉明沒有反抗我。本來Omega就很難在床上反抗Alpha,這是生物本能。

  邵教授被動地承受我的激情,他任由我壓著他、抬起他的腿,正面捅入他的體內,在他已被我折磨得柔軟潮濕的通道中進出。

  第二次的性愛又比第一次更順利,生殖腔打開過一次,那個敏感的開口彷彿認得我的屌似的,我叩了個門,那地方就迫不及待地把門開開。

  潮濕柔軟的嫩肉吸附著我、包容著我,足以讓任何一個Alpha瘋狂。

  雖然不是在發情期,我用了接近發情期的力道。

  我已經沒辦法顧及邵教授在我身下如何承受了,只知道他尖叫著,最後咬住我的肩膀、緊緊抱住我的後背,彷彿一個初學游泳、害怕溺水的孩子。

  我這次花了五分鐘就幹射他,我身下的Omega顫抖地吐出精液,失去了意識。

  R

  即使是發情期,我也不曾有過把伴侶幹昏過去的經驗。

  我懷著內疚的心情,把邵曉明抱在懷裡,在他身後墊了顆枕頭,就這麼讓他坐在我腿根上。

  好在教授只是短暫昏厥,比幾被幹到昏倒,更有點像爽到失神,我還沒來得及餵他喝水,他就轉醒過來。

  他清醒後,第一個反應竟然是去看鐘:「幾點了?」

  我莫名感到不愉快,「還早呢!我們說好買三小時。」

  邵曉明搖搖頭:「得走了。」

  他從床上起身,作勢要到衣架旁穿衣,但我伸手,把他拉坐回我懷裡。

  我陰莖還是硬的。但我腦中閃過無數逢場作戲的淫穢詞語,最終還是挑了最溫和的那個。

  「我想再來一次。」我說。

  邵曉明仍是搖頭,「她們在樓下等我。」

  我摁住他的肩,固執地把他抱進懷裡,「那再陪我五分鐘。」

  邵教授仍然不以為然,他渾身都是汗,還有我灑在他身上的體液、他自己的體液,說是狼狽不堪也不為過。

  「我不能……」邵曉明顯得軟弱無力,他沒多花力氣抵抗Alpha的任性。

  多數Omega從小就學會這點,沒有Omega會笨到和Alpha硬碰硬。

  「不做愛,就陪我聊聊天。」

  我也做了妥協:「五分鐘。但你若不想聊天、想做別的事,我也奉陪。」

  S

  邵教授選了後者,但不是我想的那種事。

  「我想洗個澡。」他說著。

  薇閣我是第二次來,畢竟很少有約砲對象出得起這種錢。但它們家按摩浴缸真的是棒,四個Alpha塞進來開趴都夠。

  我走進浴缸、開了熱水。出水孔在頭頂的蓮蓬頭,我沒料到,被照頭灑了一身,邵教授也一樣。

  「抱歉。」我驚慌失措,把邵曉明擱在浴缸裡,忙去關了熱水。

  這動作不知為何觸動教授,他竟笑了一聲。

  我把蓮蓬頭拆下來,擱在浴缸裡,讓熱水逐漸放滿缸底。

  邵曉明坐在浴缸中央,仰著頭頸。不做愛的他,看起來格外沉靜,我開始想像他站在講壇前,對著仰慕他的學生們侃侃而談、傳道授業解惑的模樣。

  我移動身體,坐到和邵曉明同一側。

  邵曉明睜眼瞧了我一眼,沒有攔阻,我把後背貼在浴缸邊緣,伸手把他攬進懷抱裡,大腿包著他的腿,前胸和他的後背緊貼,兩手箍住他胸膛。

  大概世間沒有哪個動作,比我和教授這樣更親密了。這讓我總算有片刻感受到,懷中這個人,現在此時此刻、是屬於我的。

  熱水溢出浴缸,淹了半間浴室,蒸氣掩蓋了教授的臉龐。

  他身上唯一帶著的、那個金屬的防咬器頸圈,反而成了別有意味的飾物。

  我口乾舌燥。

  T

  「聊點什麼?」我催促他。

  他瞇著眼看了我一眼,那表情該死的性感。

  「聊什麼?」他反問我。

  我想了想,「你說了很多你的事,你不想知道我的?」

  我擔心他又會說什麼「反正不會見面第二次」,搶在前面說了。

  「我叫陸。」我說,這確實是我的本名。

  邵曉明竟然追問了:「單字名?」

  我點頭,「我在家裡排行老六,所以叫陸,常被誤會是中國人。」

  邵教授竟然笑了。「那你家不就有壹、貳、參、肆、伍?」

  我說:「只有伍,老大到老四都是女的,不用這規則取名,否則太崩潰了。」

  我等著,等著他再問些別的東西。比如我的家庭、我的職業、比如我的感情事,為什麼上交友軟體約砲,還是不限第二性別的那種。

  但邵教授沒有再多問什麼,彷彿對我有興趣的部分就只有名字。

  「我在醫院當居家照顧員,就是看護。」我只好再說。

  他倒真的起了點興趣:「男的看護,還是Alpha?」

  我已經被質疑過很多次了,自尊硬如鋼鐵。

  雖然現在一直宣導什麼第二性別平權,但通常是在Omega和女性身上,社會對男性或是Alpha的要求從來沒少過,多數人都認為Alpha就該是天生的總裁。

  邵曉明似乎也發現自己說錯話,我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可稱之為歉疚的神色。

  「抱歉,我沒有小看你的意思。」

  「但你小看看護。」我忍不住調侃他。

  「抱歉。」

  邵教授誠心認錯,我也不忍心再逗他。

  「看護很多需要體力活,我生龍活虎,一人可以扛兩個人的份。」

  邵教授臉紅了,我想我的挑逗並不是完全沒奏效,至少他在水下的男性性徵有甦醒的跡象。

  我心癢難耐,但先說要泡浴缸純聊天的是我,就算雞雞硬得發痛,我也只能繼續閒聊。

  「……要是你的學生看見你這副模樣,不知道會怎麼想?」我脫口而出。

  U

  我出口就有點後悔,果然邵曉明睜開眼,眨了眨。

  我也不懂自己為何會說這樣的話。或許是自他與我做愛開始,他就是那副淡淡然然的模樣,明明是發情期的Omega,卻淡定的像是過盡千帆的男公關一樣。

  我仿如坐在臺下、聽他上課的學生一般。我仰慕他、他也渾然無所覺,只是盡職地教完既定的課綱。

  我想撕裂那個景象,為此不擇手段。

  「你跟你學生搞過?」我故意用粗俗的語句問他。

  我以為他會生氣,但他只是眨眼,連眉毛都沒挑一下,就如同我剛問了他今天中午吃了什麼一樣。

  「……我第一次出軌對象,就是我帶的研究生。」邵曉明說。

  我感到意外:「出軌?你太太不是知情的嗎?」

  邵曉明沉默了一下,「一開始不是的。」

  我慢慢和他聊,他初始說得含糊,但或許是Omega性愛後容易精神恍惚的生理徵候,邵曉明像被餵了吐真劑的犯人,越講越多、越講越細。

  他說,女兒小映出生後,他發覺自己發情期的症狀變嚴重。

  抑制貼片、處方箋抑制劑,甚至我聽說效果猛烈的抑制環(侵入式的醫療用具,講白了就是按摩棒),他全試過了,但效果有限。

  他整天渴望著有肉棒插進他的生殖腔,與生俱來的費洛蒙折磨著他,到了不做愛就無法站穩、日常生活都受影響的程度。

  他不敢讓太太知道,先去看了分化科門診,分化科把他轉介到信息科,醫生診斷他是產後費洛蒙過盛狀況。

  藥物僅能緩解他的狀況,無法根治。醫生也直白地說,找個年輕力壯的Alpha插他個三天最快。

  他不願背叛妻子,打了大量的抑制針,在壓抑著狀態下和身為Beta的太太做愛。

  但Beta無助於緩解Omega的生理焦慮,他經常在與妻做愛後,一個人待在書房裡,用抑制環抽插自己後穴,直達生殖腔。

  我想像那個情景,陰莖不自覺硬挺幾分,但我知道現在不是發情的時候。

  當時他有個研究生,是個剛分化的Alpha,年輕、高大、膚色深、個性很好,聰明伶俐、能言善道,擁有幾乎全部Alpha刻版印象特質。

  但他也相當善解人意,這點倒是不大Alpha。見邵曉明一個人,會主動說要替老師搬書進研究室。

  而事情就這麼發生了。

  發情期的Omega、遇上慾火鼎盛的年輕Alpha,一切是如此理所當然。

  學生在研究室抱了教授,教授伏在案上,任由學生堅實的生殖器埋進教授的體內,他被幹得不住喘息,壓抑多時的慾望被解放,他心中充滿罪惡感,雙眼卻流出了歡欣的眼淚。

  這畫面當然是我想像的,邵教授從頭到尾只說了「我們在研究室做了」而已。

  他們在研究室打砲的事很快被傳開,原因是邵曉明太失控,叫床的聲音引來了路過的學生。

  更慘的是學生還錄了像,上傳到IG上。

  此事當然極為荒唐,要不是他費洛蒙過盛的症狀,校方認定男學生的行為等同於急救,他可能現在已經失業。

  V

  「你太太知道這事?」我問他。

  「嗯,當然。」

  我想也是,都鬧到要被開除了,家裡會不知道才有鬼。

  「她……很在意嗎?」我又問。

  邵曉明的眼神有點遠,像是強迫自己從某種情緒中抽離。

  「她很傷心、很難過。」教授緩緩答:「我們也談過離婚。」

  「為什麼沒有?」我問。

  「為什麼沒有?」邵教授覆誦我的問題,「因為我們還愛著彼此。」

  「喔。」無趣的答案。

  他說,那次外遇事件後,他太太與他約定,無論邵曉明的身體有什麼問題,都必須要全家一起與聞、一起解決。

  我試著想像,如果我是個Omega……不,就算我是個Alpha,我發情期搞不定的事情,連我親娘也不想讓她知道,何況我的伴侶,甚至女兒。

  但邵曉明接受了太太的提議,他們一起去看門診、接受藥物治療。

  邵曉明的狀況時好時壞,發情期時就請長假,在家休養,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就這樣一直熬到小孩三歲。

  他說,孩子三歲生日那天,剛好是他的發情期。

  發情期雖然多數是定期的,但也會有因為各種因素突發的情形。當天邵曉明就是突發的,原先便患有費洛蒙過盛症狀的他,一發作便不可收拾。

  但他顧慮女兒狀況,再怎麼樣,都不該在女兒生日那天揪著妻子打砲。更何況那天晚上他和女兒約好,要一起帶女兒去麥當勞吃飯。

  邵曉明在去餐廳的路途上倒下,陷入重度昏迷,被緊急送醫。

  在注射了大量抑制激素、把R數值降低後,教授這條命總算是救了回來。

  他的生殖腔插著抑制環、手上吊著稀釋費洛蒙的點滴,在醫院躺了整整一週。

  那件事讓邵曉明的妻終於理解,這件事不單是兩人的感情問題,而是性命攸關。

  W

  「我的第一性向,偏女性。」邵曉明輕聲說。

  多數人擇偶會先從第二性別開始,畢竟A或B或O,那是生理接受度的問題,不容兒戲。

  第一性別,也就是男或女,比較像是早餐要吃饅頭或是吐司那樣,可以憑心情變化。

  但我有點驚訝,以邵教授方才在床上的表現,很難說他對男人沒興趣。

  「但穎君她……不容許我找女人。」邵曉明說。

  我能理解,以一個Beta女性來講,自己無法滿足身為Omega的丈夫就罷了。找一個同為女性的Alpha來,等於承認自己生理上的全面敗北,那種感覺很每頌。

  「她同意,在對方第一性別是男性的前題下,以發情期為限,可以找人解決我的生理需求。」

  「為什麼,不惜做到這樣?也要違持這段婚姻?」

  我忍不住打斷他。

  「你太太無法接受你跟別人上床、你則無法只滿足於只和你太太上床,這樣持續下去,只是延長雙方痛苦的時間,不是嗎?」

  邵曉明沉默了一會兒。

  「沒有人像……穎君這樣對待過我。」

  他說:「我是個缺陷很多的人。沒什麼自信,在班上從沒當過幹部、在社團坐冷板凳,以Omega而言,長得也不好看。」

  「你長得很好看。」我說,但邵曉明只是笑笑。

  「我小時候也常被欺負,不是很嚴重的那種,就是學生之間微妙的平衡。像是選組別時永遠撿別人剩的、生日派對不會受邀、班上的八卦總是最後一個聽到……就連感情事,大多數Omega都很受歡迎,但我很少被人追求。」

  邵曉明似乎開了話匣子,變得比初始健談很多,是那種熟了就會破冰的類型。

  「我大學唸的系所,班上很多社會運動者,Omega尤其多。他們都標榜Omega應該突破性別成見,例如Omega也可以果敢堅忍、可以英明睿智,可以從事許多諸如警察、軍人、主管工作,不受刻板印象所囿。」

  「但我……活脫脫就是Omega刻板印象的樣子。」

  邵曉明苦笑了下。

  「他們還說,Omega生產後,不該待在家中,應該多出來活動、積極投入職場。」

  「但我人生的夢想,就是和喜歡的人結婚,在家做家事、照顧小孩。這讓我更討厭自己,好像是我……不思進取,背叛了那些想上進的Omega。」

  邵教授的背貼在我胸膛上,後腦杓正巧卡在我下巴下方。Omega男性真的體型嬌小,我忍不住湊近他後髮,嗅聞他身上的果香。

  「但穎君……不同。她看得見核心本質的我。」邵曉明說:「典型也好、不典型也好,我就是我,穎君喜歡的,不是身為Omega的我,就是『邵曉明』。」

  他輕嘆一聲,「對我而言,這就像是救贖一樣。」

  我忍不住哼了聲,「那是因為她是Beta,才能夠無視你的第二性別。」

  「可能吧!但那也不會改變她救了我的事實。」

  邵教授聳肩。

  「我大三那年割腕自殺失敗,是她陪著我渡過人生最黑暗的時期,無論生理和心理,我都無法離開我的妻子。」

  邵曉明沒再說下去。我也知道,以一日情的對象而言,我們已經聊得太深入了,可能比我方才陰莖插進的深度還深。

  「所以你沒有固定的砲友嗎?」我問他:「我是說,你們都結婚那麼多年了,小孩也這麼大了。」

  邵曉明望了我一眼。「我剛還沒說完,我們的契約,還有最後一個條件,就是同一個對象,不能見面第二次。」

  「你沒有違背過?」我問。

  邵教授搖頭:「當然沒有,這是信任問題,我說過,我愛的人仍是我太太。」

  X

  我注意到他說「不能見面第二次」,而不是「不能上第二次床」。

  這讓我僅有的一點期望,也被當頭澆滅了。

  Y

  邵曉明還是離開了。

  他自行從浴缸裡起身,以被Alpha幹了近小時、又是處在發情期的Omega而言,教授的體力算是很好了。

  更讓我敬佩的是自制力,從浴室裡出來的他,平靜的像是剛結束一堂哲學課。

  我知道他的體內肯定還渴望著Alpha的侵犯,他渴望著我的陰莖埋進他的體內、掠奪他的體液、撬開他的生殖腔,在極度快感和折磨中忘情呻吟。

  發情期的Omega,慾壑難填,沒有極限。

  但邵曉明只是平靜地拭乾身體、平靜地拿起吊掛在架上的衣服,套上褲子、拂平皺折,他甚至沒給我一個約砲的社交吻。

  「啊……差點忘了這個。」

  他把架在床頭的攝影機拿下,檢視了裡頭的檔案,將他收進隨身包裡。

  他掏出錢包,房錢我在開房時就先付了,邵曉明有說他因為接人會晚到,請我先進房。雖是最便宜的雙人套房、休憩三小時,也要價一千多元,不愧是台灣政商名流約砲首選。

  教授付了他的半數九百五十塊。他把現金遞給我,我遲遲沒收。

  邵曉明把錢遞到我鼻尖,我只好說:「多了二十五塊。」

  邵教授明顯愣了下,但他沒把手收回去,「那你找我?」

  我冷冷地說:「我沒有零錢。」

  邵曉明看起來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樣子,我又說:「我先收下,等之後有零的,再找你。」

  邵曉明眨了眼下,「但我們不會再見面了。」

  我壓抑著滿腔不愉快的情緒,這對剛做完愛的Alpha十分困難。

  「這個,我可以要一份嗎?」我指著他手裡的錄影相機。

  邵教授皺了下眉,我預感他的答案,搶在前面說:「裡頭有錄到我,沒理由你可以保留影片、但我不行。你放心,我只是想自己保留,絕不會放到網路上還什麼的。」

  邵教授露出困擾的表情。「可以是可以,但你有帶隨身碟之類的嗎?」

  「沒有,我之後再找你拿,順便找你多給的錢。」我說。

  「但是,我們不會再……」

  「我工作的L醫院,就在你工作的大學附近。」

  我凝視著教授。

  「我去你學校找你,我會帶電腦和硬碟,當然,如果你覺得學校不方便,我也可以去你家裡。」

  Z

  我看著邵教授的表情變化,無法抑止地心跳加速。

  我剛趁邵曉明起身穿衣時,上網GOOGLE了「邵曉明 教授」這個關鍵字,結果在R大學什麼社會哲學所的助理教授名單裡看見了同樣的名字,還有介紹頁上過於青澀的大頭照。

  邵教授顯得若有所思,我本來預期他會氣我調查他,或是警告我「不準接近我的生活圈」。

  但沒有,邵曉明只是沉默著,剛浸過熱水的鎖骨泛著蒸氣,蒸上教授白晰的側頰,讓人升起想再咬上一口的念頭。

  「我去找你。」半晌,邵曉明說了令我驚訝的話。

  「下週一中午,在你們醫院樓下食堂等你,把東西拿給你……我常會去那裡用午餐。」

  我怔在那裡,或許是答案太過衝擊,我的腦子比聽覺更慢領悟到這句話的意思。

  等我反應過來,邵教授已經從後門離去多時。

  我忙在他身後喊:「一、一言為定!」

  第一部分完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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