俄式百年孤寂

　　

　　他不禁想：十三隱瞞自己的評級，跑來接近他的理由是什麼？

　　「奧克先生，我們到了。」

　　十三似乎完全沒察覺他的心思。電梯在幽暗的地下室停了下來。

　　十三領著他走向一扇冰冷的鐵製大門，還沒走進去，奧克就聽到一陣不同尋常的聲音。像是呻吟、又像是悶哼，其中還夾雜著一、兩聲慘叫聲，這些叫聲有的低沉，有的尖銳，此起彼落，多數充滿痛苦，但痛苦中又夾雜幾許甜蜜。

　　十三用一把沉重的鑰匙，開了廢物社畜部門的大門，推門讓奧克進去。

　　一進門，奧克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了。

　　裡頭仍然像新人部門、資深部門一樣，放滿了辦公桌。但不同於新人部門的手忙腳亂、資深部門的衝勁，廢物社畜部門裡相當安靜，放眼望去，大多數社畜都不在位置上。

　　離他最近的位置上，有個廢物社畜坐在冰冷的鐵椅上。那社畜上看去已經年近四十歲，嘴角有淡淡的鬍渣，他神色茫然，看上去已對人生、對工作不抱有任何期待，奧克看他們嘴裡塞著口球、眼上覆著眼罩，雙手被手銬一類的事物銬在鐵椅後，他上半身鬆垮垮地穿著襯衫，下半身卻已被各種道具填滿。

　　奧克看那名廢物社畜的下體，至少塞進了兩支按摩棒，連尿道上也插著細長的鐵棒。

　　廢物社畜似乎已經被折磨了很久，銜著口球的嘴角淌著口水，已經流了一身，眼罩落下來，他眼神空洞，沒有焦聚。

　　下身的按摩棒忽然劇烈震動起來，廢物社畜才像是稍微驚醒過來，咬著口球嗚嗚哭泣。

　　遠方的辦公桌旁還坐了另外幾個廢物社畜，有的被綑綁在木馬上、有的被X型架固定在牆上。

　　有個社畜被吊在辦公室的頂上，雙手被鐵鍊勒得發紅出血，趾尖只堪堪點到地板，腳踝上綁著鋼管，強迫他雙腿打開，而在他身後，有個像是打椿機一般的電動陽具，正不斷進出社畜的後穴，每一次拔出來，都帶著水光和血絲。

　　這些廢物社畜的小穴大多已經鬆弛，即使是再粗大的陽具，都能輕鬆進出他們的後穴。而這些社畜的辦公室裡也沒什麼客戶光顧，多數社畜都只是依著年輕時的習慣，機械式地操人或被操。

　　奧克看辦公室的最深處，有個社畜正四肢著地，跪在地上。他看上去年紀也頗大，但五官端正，看得出來年輕時應該是不輸給十三的帥哥，身上西裝也穿得好好的，只有屁股的地方是裸露的。

　　裸露的臀縫裡，竟露出一條狗尾巴。

　　但人當然不會有狗尾巴，十三領著奧克靠近，他才發現那狗尾巴竟連著肛塞，肛塞嵌在那個社畜的腸道裡，前寬後窄，以致那個社畜再怎麼搖動屁股，尾巴都不會掉出來。

　　年長的廢物社畜在地上爬動著，他身後有個看上去年紀很大的客戶，用短皮鞭在他光裸的臀上拍打著，一邊拍打還一邊罵。

　　「爬得太慢了吧！連當狗也不會！難怪是廢物！」

　　年長社畜流著眼淚，他雖然西裝筆挺，但奧克從半透明的襯衫下，看見縛成龜甲狀的皮帶，緊得讓那個年輕社畜皮膚泛紅，臉也因為缺氧而蒼白。

　　鞭子「啪啪」地落在年長男人的臀肉上，隨著臀肉被鞭打，嵌在男人體內的狗尾巴也跟著一晃一晃的。男人已經耗盡體力，但他嘴上還綁著口鉗，無法說話，只能嗚咽哭泣。

　　「李董……嗚嗚……饒惹偶……嗚嗚……」

　　年長的社畜又往前爬了兩步，終於力盡，他四肢一軟，伏在飲水機前，雙目緊閉，像是昏了過去。

　　他身後的狗尾巴隨著他臀部放鬆，竟掉了出來。奧克才看見社畜的後穴除了尾巴，原來還塞滿了跳蛋之類的情趣用品，現在他肛口放鬆，那些濕潤的跳蛋就像青蛙產卵一般，從他的後穴一個個緩慢吞吐出來。

　　除了跳蛋，男人的穴口還流出大量精液，在年長社畜身下積了一灘的白濁。那些精液腥臭難聞，恐怕已經在年長社畜肚子裡積了好些時日，積到男人的肚子都微微隆起，也難怪年長社畜的臉會如此扭曲。

　　那凶神惡煞的客戶還不放過他，用皮鞋踩在年長社畜的肚子上。

　　「怎麼這麼沒用！我可是砸了大錢在你們公司上，我才不管你的年紀、今天身體舒不舒服，家裡小孩發燒，你就是該服務我到死，快起來，聽見沒有！」

　　年長社畜勉力想爬起，但他實在太虛弱，隨著客戶的踐踏，肚子裡的精液還在一股股洩出來。他滿臉鼻涕淚水，只能不住求饒。

　　奧克看十三走上前去。他十分意外，先前無論看到社畜們再辛苦、被客戶和主管們操得再慘，奧克都不曾見到十三對他們有絲毫憐憫，更何況出手干涉。

　　「李老闆，我們S三有哪裡做得不好嗎？」十三禮貌地詢問。

　　奧克不由得豎起耳朵，S三？這個廢物社畜，評級竟然是S？

　　雖然年長社畜五官是很端正沒錯，身材也不賴。但看他幾近油盡燈枯的樣子，奧克實在看不出這男人有何S級社畜的樣子。

　　「他實在太沒用了，我也只不過讓他做了一下肛門擴張、把三十個青蛙蛋吞進後面再自己排出來而已。這些叫上面那些年輕社畜做，根本不費吹灰之力。我本來聽說他是S，還是你們公司的前董事長、是王牌業務，才對他有點期待的，沒想到這麼不堪。」

　　客戶搖著頭，忿忿不平地拋下短鞭，還又踢了S三一腳。

　　奧克十分意外，這個衰老的男人，竟然還曾經是公司的董事長？

　　社畜股份有限公司的前董事長相當有名，奧克聽說他姓觀，唸作四聲，多數人都尊稱他「觀董」。觀董本身是能力很強的業務，一生征穴無數、戰無不克，本身後穴也品質精良，插過的人都交相稱讚。

　　觀董對待員工下屬也很嚴苛，社畜股份有限公司能有今日的品質，不可不歸功於觀董對員工的精心調教。

　　奧克還聽說觀董有個兒子，也在社畜公司服務，據說他親自訓練自己的兒子，手段雷霆霹靂。後來他把事業交付給他兒子，自己退回去繼續當業務，就忽然消聲匿跡了，卻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見到昔日的風雲人物。

　　十三依然保持著笑容，但奧克注意到他眉角一挑。

　　「S三確實已經不太行了，我替他先向李老闆您道歉。但恕我直言，如果李老闆願意多花點錢，我們可以指派更優秀的資深社畜協助您。」

　　「什麼？難道我不給錢，你們就可以提供給我劣質的服務嗎？做生意是這樣做的嗎？告訴你，老子錢多的是，少看不起我！」

　　客戶對十三怒目而視，但十三毫無懼色，只是微笑著。

　　「哪裡的話，我們當然知道李老闆不缺錢，只要老闆盡快把上季的貨款補足，由我親自來服務老闆都沒問題。」

　　客戶愣了一下，奧克見他打量著十三，從十三襯衫下的肌肉弧線，一路視姦到他的細腰、窄臀、飽滿的大腿，還有那張任何人看了都會停三秒的臉。

　　「你的話，好像還不錯……」

　　他邊說邊對十三伸出了手指。奧克卻一個箭步上前，打掉了客戶的手，還順手攬過十三的肩膀，把他拉了回來。

　　「你幹什麼？」客戶相當憤怒。

　　十三抬頭望著奧克，表情有些訝異。「奧克先生……」

　　「他還在帶我參觀公司，我不希望中途被人打斷。」奧克冷冷地說。

　　客戶看來還想說些什麼，但奧克身高既高、身為維尼集團的副總裁，氣勢也不同凡響，虎軀一振，身上立馬散發出王霸之氣。

　　客戶身軀顫了顫，怒氣一下子縮了下去，他無法與奧克對抗，只得忿忿不平地離開，臨走前還瞪了奧克一眼。

　　十三幽幽嘆了口氣。「看來，我又被奧克先生救了一次。」

　　奧克一愣，因為十三說「又」，但他不記得之前何時救過十三。

　　但十三沒等他發問，奧克見他拉起軟倒在地上的廢物社畜。

　　他拿掉那個叫S三社畜的口鉗，眼神冰冷地望著他。打從進公司以來，從不流露半絲情緒的十三，奧克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種眼神。

　　奧克看十三抓起那個社畜的頭髮，把他狠狠扔在地上。S三的後穴裡還有尚未吐乾淨的青蛙蛋，被十三這樣粗暴的一扔，又逸出幾顆來，精液嘩啦啦地灑了一地，S三還不住嗆咳。

　　「不是說過了，李老闆是重要客戶，要你好好接待他嗎？」

　　十三的嗓音冰冷到谷底。「要不是他口味特殊，又是你的老客戶，特別指名要找你，我才不會把這麼重要的客戶安排給你。你倒好，已經廢物到連一個客人也服侍不來了嗎？」

　　S三身上還綑著麻繩，十三抓著他的頭，讓他額頭抵著牆，撕開他鬆垮的襯衫，伸出手來，用力搓揉S三已被繩子磨擦到紅腫發燙的乳尖。

　　「啊……啊啊……」S三眼神渙散，在年輕的十三手下不住呻吟。

　　但十三毫無憐憫之意，奧克見他解開褲頭，拉下男用內褲，露出自己的性器。

　　這是他第一次目擊十三的陰莖，十三在為他導覽過程中，一直溫文有禮，奧克本來以為他比較擅長承受。

　　但內褲裡跳出來的東西，卻偉昂的令奧克吃驚，即使在維尼財團，擁有這種尺寸的人也不多。他忍不住吞了口口水。

　　「不說話？當年你在調教我的時候，不是很會說的嗎？還是你要我像那時候一樣，用身體讓你記得怎麼工作？嗯、『前輩』？」

　　十三掰開廢物社畜的臀瓣，露出S三已被折磨到紅腫鬆弛、一塌糊塗的肛口。只見穴口還堵著一個青蛙蛋，但十三沒有要替他拿出來的意思，他猛一挺腰，碩大的性器整根沒入社畜的腸道，把青蛙蛋又頂了回去。

　　「嗚嗯！」

　　S三弓起了身子，奧克見他肚子凸凸的，顯是那些蛙蛋又回到他肚裡。十三一手扯著他脖子上的畜牌項圈，迫著他仰起頸子，像驅趕牲畜一樣，從身後猛烈地操著他，動作和方才為他導覽時有天壤之別，既威猛又凶狠。

　　S三被他幹得招架不住，兩手扶在牆上，哭得幾近斷氣。

　　「十三……對不起……我錯了，我對不起你，饒、饒了我……」

　　十三沒有因為社畜的求饒便手軟，他持續在奧克面前操著S三，不知抽插了幾百下，直到S三雙眼翻白，在牆邊暈了過去，十三才冷冷地拔出自己的性器。大量精液隨著十三的動作流出來，量多到十三西裝褲都被濺溼的程度。

　　十三拿了辦公桌上的衛生紙，把褲子上的精斑拭去，鬆開S三的畜牌鍊繩，轉過身來面對奧克。

　　「抱歉，讓奧克先生看笑話了。但有些社畜不像這樣調教，是不會知道自己的不足在哪裡。」

　　十三理好衣襟，即使發生這麼多事，這男人外表看來還是一絲不茍，面容平靜無波。

　　這讓奧克更確定自己的猜想。

　　「好了，奧克先生，我們也參觀得差不多了。」

　　十三領個奧克先生，來到公司的最頂樓，頂樓是社畜股份有限公司的董事長辦公室。十三卻沒有進去，只是看著玻璃窗外公司的中庭，那些因為午休時間即將結束，匆忙從餵食場魚貫回到崗位上的社畜們。

　　「該送奧克先生回去了吧？還是奧克先生還有什麼想參觀的地方？」

　　十三轉身走向電梯，但奧克一伸手，拉住了十三的手腕。

　　「奧克先生，您這是做什麼呢？」十三臉上難得沒有笑容。

　　「你……根本不是A等級吧？」奧克一語道破。

　　十三轉過身來，臉上似笑非笑。「為什麼這麼說呢？」

　　「直覺，我看過的社畜沒有一千，也有一百，對社畜的等級評比再清楚不過。以你的水準，不可能只有A等級。」

　　奧克感覺十三有點緊繃。「就算我不是A，那又怎麼樣？」

　　「你不是A等級，你也不是這間公司的社畜，我問到你為何進來公司、怎麼面試，還有新人時期的事，這本來都是很好的談資，但你都避而不談。你不是不想談，而是沒有相關經歷可以談。」

　　奧克緊抓著十三的手。

　　「因為你根本不是這公司的員工……你不曾被面試，因為你就是面試那些社畜的人，你是這間社畜公司的老闆，我說得對嗎？」

　　十三沉默許久，奧克心跳加速，十三的掌心被他握在手裡，溫度逐漸升高。他發現十三連耳根子都開始冒紅，額角淌下一滴清汗，原本游刃有餘的表情不見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些微的焦慮，還有奧克無法解讀的害羞。

　　「不愧是奧克先生，維尼財團的第一把交椅。」

　　十三先稱讚了他，他轉過身來，抬頭正視著奧克。

　　「正確來講，我還不是真正的老闆，因為我父親觀董還沒有完全退休，雖然他把大多數公司事務都交給了我，但我名義上還是公司的社畜，我並沒有欺騙奧克先生。」

　　十三深吸口氣。

　　「我也真的叫十三，那是我的名字，我叫觀十三，他們都叫我父親觀董，叫我『觀老闆』。」

　　「剛才那個人……果然是你父親吧？」奧克先生說。

　　十三點了點頭。「沒錯，他也是教導我如何成為一位優秀社畜的人，是我的前輩。從前我剛入行時，都是觀董帶著我，到處去跑業務。」

　　「是他開發了我的後穴，他曾經不分晝夜的操我，在各種地方、各種時間，他還把我丟給各種難搞的客戶，讓他們輪番上我，上到我昏迷。就算不是給人操，他也會把道具埋在我後面，讓我的後穴二十四小時習慣客戶的東西，拜他所賜，我現在任何客戶都能輕鬆應對。」

　　十三的表情變得冰冷。

　　「但是父親現在不行了，他和我一樣，從前也是S等級，但他一生奉獻給公司，後穴早已被操到鬆弛，陰莖也無法再勃起，就算用道具和那種方式刺激他，他能幹活的時間也有限，他已經是個廢人了。」

　　「你果然、是S等級嗎？」奧克先生舔了下嘴唇。

　　「你裝成一般社畜接近我，是怕我隨便對你下手嗎？」奧克先生又問。

　　十三凝視著奧克的眼睛，表情複雜。

　　「奧克先生果然已經不記得了。」十三嘆了口氣。

　　「不記得什麼？」奧克愣住。

　　十三抬頭望著奧克。

　　「很多年前，我剛跟觀董開始跑業務時，曾經去過維尼財團。那時候的維尼財團，雖然還不像現在這麼威猛霸道、影響力遍及全球，到處逼人舔他的陰莖，但也已經是我們得罪不了的大財團。」

　　「那時候父親有一筆大生意，非跟維尼財團簽約不可，否則公司就會面臨倒閉的危機，所以父親在去見他們執行長之前，就已經做好了最糟的準備。父親預先為自己灌腸，把自己洗得一塵不染，做好了最完備的擴張，因為聽說過執行長的陰莖世界第一粗長，他怕自己承受不住。」

　　「當天維尼執行長也和他預想的一樣，對父親百般刁難，做了各種過分的調教，把父親玩到幾乎崩壞，最後還把腦袋動到我身上。」

　　「但就在執行長要對我下手的時候，奧克先生您卻替我說話了。」

　　奧克怔了怔，他忽然想起來了。他在執行長身邊的日子很長，接待的社畜成千上百，多數都是捧著自己屁股來請他們幹的。那些屁股奧克大多不感興趣，也不會特別記著。

　　但就只有一個社畜，奧克到如今還印象深刻。

　　那是個青澀的少年，少年的長相固然是好看，身材也近乎完美，更難得的是全身散發出一股凜然不可侵犯之氣，即使執行長掏出他驚人的陰莖，威脅少年如果不跪舔，他就要幹到他壞掉，少年還是不為所動。

　　「我是社畜，公司是我的容身之處，公司如果不在，社畜也沒有存在的意義，我要保護我的公司。」

　　或許是這樣的身為社畜的凜然正氣，感動了當時的奧克，奧克罕見地對他們執行長提出請求。

　　「執行長，可以由我來操他嗎？」

　　少年被他帶到公司最高樓，維尼財團的總部位在一八四九樓的高樓上，四面都是落地窗。

　　奧克讓少年趴在落地窗上，脫了少年的褲子，把少年壓在全透明的玻璃前，讓他看著腳下熙來攘往、車水馬龍，還有為維尼財團辛勤工作的無數社畜們。

　　少年微微發著抖，似乎還不習慣被男人操，表情帶著屈辱。奧克扯下他的內褲，少年雪白的臀部曬在陽光下，奧克拍打時，少年眼角還微泛著淚光，但卻沒有求饒，只是默默咬住唇。

　　這表現讓奧克更加興奮，他從未對一個社畜有這種感覺。他脫下褲子，做了簡單的潤滑，對準少年的穴口長驅直入。

　　他操少年操了整整一下午，少年初經人事，表現固然生澀。但奧克在他體內感受到無限的未來性，他當時就有預感，他現在身下操著的這個小穴，有朝一日會站上比任何人都高的頂點，成為最強的社畜。

　　「你就是……當時那個少年嗎？」奧克的嗓音微微顫抖。

　　「奧克先生，您總算想起來了。」

　　十三露出微笑。

　　「這麼多年來，我一直好想再跟奧克先生見面。但父親被執行長操過之後，身體就越來越壞，我不得不回來接掌公司，也沒機會再跟奧克先生合作。」

　　「如果當時我也被執行長玩弄，說不定我也會像父親一樣，年紀輕輕就不幸催折，當年奧克先生雖然操我，但非常溫柔，至今我仍然忘不了奧克先生對我的指導。是奧克先生救了我，是我的大恩人，我一直很想當面跟您道謝。」

　　「那為什麼要隱瞞身分接近我？」奧克質問道。

　　十三低下頭，咬住了唇。

　　「因為我沒有自信，我不再是當初那個少年了，而是被幾百人、幾千人操過的社畜。我怕奧克先生會因此而嫌棄我，我本來想，如果奧克先生一直都沒想起我的話，我就當作沒這件事，讓其他社畜去服務奧克先生就好了。」

　　十三的眼眸裡，閃動著水光。

　　「奧克先生……還願意像當年一樣指導我嗎？」

　　奧克沒有答話，十三就在他面前跪下來，用顫抖的指尖解開奧克的褲頭，奧克那根和十三不相上下的巨大陰莖彈了出來。

　　十三發現，奧克竟然已經勃起，粗大的性器上滿是令人望之生畏的筋絡，龜頭飽漲，頂端滲著液體，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來，都是情慾高漲的狀態。

　　「和那時看到的一樣呢，這麼美、這麼大、這麼凶猛，被這樣的東西侵犯，一定很舒服吧，奧克先生太棒了。」

　　十三盡其所能地稱讚著，奧克的性器又漲大了一圈。

　　十三跪倒在奧克的雙腿間，用手扶住奧克的碩大，先是用手搓揉，奧克的性器硬如鋼鐵、既粗且長。

　　但十三的手指異常靈活，或輕或重，掐揉著奧克陰莖上每一處浮起的青筋。他彷彿熟知奧克每一個敏感點，每一次掐揉，都顯得恰到好處，既讓奧克興奮，卻又不讓他馬上發洩出來。

　　奧克發出舒服的悶哼，十三側過頭，張開好看的唇瓣，含住奧克的龜頭。

　　他像在吃天下最美味的飼料一般，先用舌頭淺嚐、再逐步加深，一次還捨不得吞得太多，從冠頂的位置，慢慢吞吐到下方的柱身，最後接觸到囊袋上的細毛時，奧克的陰莖已完全頂在他口腔內，幾乎插進他喉道。

　　但十三不愧是最高等級的社畜，到了這種地步，臉上卻毫無勉強之色，他臉色微紅，眼角泛淚，表情卻無比陶醉，奧克感覺十三的小舌在口腔內舔著他、吸著他的鈴口，這讓他小腹發熱、情潮一波波在體內湧動。

　　奧克忍不住射了一次精，盡數射在十三的喉內。即使奧克射精，十三也沒有移開嘴唇，只是細心地含著，再慢慢退出來。白濁的液體灌滿了十三的口內，十三卻一滴也沒有漏出來。

　　他用舌舔舐著唇邊，把沾在唇瓣上的精液收攏，然後謹慎地全數嚥了下去。

　　「啊，奧克先生的東西真是太美味了，真想天天吃。」十三失神地說著。

　　奧克看著十三，他臉上還沾著他些微精液，緩緩淌下那張精緻漂亮的臉，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
　　但十三已經轉過了身，他脫下自己的西裝褲，又脫下內褲，讓自己下半身赤裸，走過去環抱著奧克的腰身。

　　「請奧克先生用肉棒狠狠的指導我吧，拜託您了。」

　　奧克看著十三俊俏的臉，從進入社畜股份有限公司開始，那些難以形諸言語的想法，如潮水一般湧上心來。

　　他沒有告訴十三，長久以來，他待在維尼公司裡，一直都是社畜們奉承他。那些為公司鞠躬盡粹的社畜們，為了達到公司業績，即使奧克再怎麼無理的要求他們、對他們百般催殘，那些社畜都還是不會反抗。

　　他們失去了人類最基本的反抗心和自尊心，即使奧克用肉棒打他們的臉，社畜們也還是會含淚笑著，說好爽好爽。

　　這讓奧克的身體出現異變，他漸漸的無法再對社畜勃起。即使眼前的情景再香豔，想到那些社畜失去自我、失去尊嚴也失去未來的眼神，還有為了業績和生活勉強張開、被操爛的小穴們，奧克就提不起半點興致。

　　這是他久違的勃起。是十三，讓他重拾了對社畜的信心與渴望。

　　他不希望十三像那些社畜一樣，淪為客戶予取予求的對象。

　　他的手放在十三肩頭，緩緩推開十三，後者用困惑的眼神望著他。

　　「奧克先生？」

　　「十三，你能操我嗎？」奧克說出了心底的話。

　　十三瞪大眼睛，奧克繼續說：「我從很早就在維尼財團麾下工作，受執行長賞識，擁有威猛的陰莖，每個人看到我，都迫不及待地獻上他們的小穴。」

　　「但我卻從來沒有被任何人操過，因為我太害怕在別人面前展現我的肛門、我的弱點。我其實很渴望有人可以看見我的不足，我雖然身在高層，但其實一直很寂寞，所謂高處不勝寒，我需要一個能夠肆無忌憚操我的人。」

　　奧克說著，在十三面前脫下了褲子。不光是褲子，奧克還緩緩脫去他的西裝外套、解下領帶、一顆顆將襯衫釦子解開。他脫去皮鞋，只留下襪子，他一絲不掛地直起身，把多年來訓練有素的胴體展現在十三面前。

　　十三看著眼前有著完美胸肌、八塊腹肌、大腿和小腿結實有力、臀部緊實、手臂弧線如同希臘雕塑一般優美的男人，眼神微微一深。

　　「奧克先生，您是認真的嗎？」

　　奧克沒有說話，只是在十三面前轉過身，雙手按住董事長辦公室外的落地玻璃，望著下方成群結隊的社畜，對十三柔聲。

　　「請教會我，你身為社畜的一切吧！十三。」

　　十三抿緊了唇，他的手緩緩觸上奧克的肉臀，臀肉的觸感極佳，他先是用手揉捏，再用掌心拍打，臀肉發出「啪啪」的激響。奧克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，只覺臀瓣肉熱辣辣地疼，他忍不住呻吟。

　　「啊……好熱……」

　　「這樣就受不了了嗎？奧克先生，你這樣子，要怎麼當一個優秀的社畜，連合格都算不上喔。」

　　十三壓低聲音，奧克只覺熱流湧上小腹，一種被羞辱的快感衝擊他的感官，讓他心馳神搖。

　　「是、是的，請更嚴厲地指導我！」奧克尖叫著。

　　十三走到奧克身後，奧克只覺有什麼粗暴地插進他後穴裡。他後穴極少被人開發，從穴口到腸道都緊窒異常，十三一下就插入三根手指，奧克承受不住，雙腿一軟，差點在落地玻璃前跪倒下來。

　　「給我站好！你想讓公司的其他社畜，看你的笑話嗎？」

　　十三的手指插得更深，奧克發出苦悶的呻吟，他兩手緊按著落地玻璃，但玻璃溼滑，奧克只能把臉也貼上去，呼嗤喘著粗息。

　　十三的手指在他體內反覆進出，旋轉擴張，直到奧克的腸壁發軟漲紅，還滲出不明液體，十三才滿意地抽出手指。

　　奧克還未來得及做好心裡準備，只覺有什麼硬如鋼鐵的東西抵住他的穴口，十三那大得怕人的東西插了進來，奧克忍不住痛叫出聲。

　　「啊啊！」

　　十三和剛才幹自己父親一樣，對奧克初次開拓的小穴毫不憐惜，一次就進到最深處。但十三的東西實在太大，即使頂到腹腔，竟還只吞了一半，還有大半莖柱露在外頭。

　　十三只好持續拍打著奧克的厚臀，逼他放鬆身體，讓十三的性器插得更深，奧克小腹漲得難受，只覺腹腔全被十三填滿，幾乎摸的到形狀。

　　這種前所未有的開發，讓奧克徹底陷入狂亂狀態，他的臉貼著冰冷的玻璃，淚水沾濕了玻璃，但這無助於降溫。他全身發熱，身後穴口經過無數次磨擦，已經熱燙到失去知覺。

　　但十三完全沒停下動作，一下一下猛烈地幹著他。

　　他雙目赤紅，想到平常呼風喚雨、不可一世的副執行長，現在竟然像狗一樣，曲著身體趴在他身前，打開後穴任他予取予求，征服他人的虛榮感頓時湧上心頭，讓他升起要把眼前此人操壞、操飛的念頭。

　　十三的碩大撞擊著他的體內，除了撕裂的疼痛，奧克竟漸漸感受到一種麻藥似的滋味。特別是十三的龜頭，撞在他體內最深處某一點的時候，快感就像電流一樣，流遍他四肢百駭，讓奧克爽到渾身戰慄、眼淚鼻涕齊流。

　　「被我幹得爽嗎？維尼財團的奧克先生？」十三在他耳邊沉聲說著。

　　「啊、啊啊、太……太爽了、太棒了……十三……」

　　「叫我觀老闆，奧克。」

　　「啊，老闆、觀老闆！」

　　「你的小穴這麼淫蕩，都噴出汁來了，該怎麼辦，奧克？」

　　「是、是我的小穴不好，請老闆用力地懲罰我，啊，不、停下，啊，要壞了、要壞掉了……啊啊啊啊……」

　　奧克被十三狂抽猛幹了數百下，到了最後，奧克已經分不清在他身後進出的，究竟是十三的性器，還是別的什麼凶器。

　　最後十三終於射精了，波濤洶湧的精液灌向他的後穴，讓他的肚子像燒起來一般，精液一滴不漏地射進他體內，奧克只覺得肚子鼓鼓的，漲到都快要爆了。

　　奧克自己也射了精，盡數射在社畜公司的玻璃上，一股接著一股，完全停不下來，幾乎要遮蔽落地窗下辛勤工作的社畜。

　　「十三……你太棒了……太棒了……」

　　奧克軟倒著，他失神地躺在十三的懷抱裡，後穴無力闔緊，吞吐出十三留下的菁華。

　　十三用手拭去射在他臉上的精液，對著他露出一如最初的微笑。

　　「謝謝惠顧，奧克先生，期待您下次的光臨。」

　　☆

　　觀十三被社畜們圍在大廳的中間，新人社畜、資深社畜、廢物社畜們整齊劃一地列隊著，為觀十三獻上最熱烈的掌聲。

　　「觀老闆拿到維尼集團的大單啦！」

　　「維尼財團用破天荒的優越條件，和社畜股份有限公司簽了約，實在太令人驚訝了，觀老闆究竟用了什麼魔法！」

　　「不愧是觀老闆，S級的社畜……不，現在是真正的老闆了！」

　　「觀老闆！我們愛您！」

　　十三站在鼓掌的社畜們中間，用手勢示意讓社畜們暫且冷靜。

　　他站直身軀，整理了領帶，脖子上的識別證已經取了下來，他已從觀董手上接下了公司，不再是社畜，當然也不需要畜牌了。

　　「各位親愛的同仁，優秀的社畜們，我知道如今你們心裡激動，但我仍要跟你們說些心底話。今天我站在這裡，接受各位的掌聲，不是因為我比各位社畜優秀，而是因為什麼，你們知道嗎？」

　　社畜們安靜如雞，十三便緩緩說了。

　　「那是因為，我比任何人愛公司。」

　　「身為社畜，我深愛著我的公司，願意為我的公司奉獻所有，為了公司，即使我的家庭分崩離析、私生活再怎麼一團混亂，即使我的小穴被操到爛、操到鬆，我的陰莖再也射不出更多的精液，我都還是堅守著我的崗位。」

　　「因為我知道，我是社畜，我是公司所飼育、所培養的社畜，公司就是我的一切，他取代了我的家人、我的情感、我的興趣。為公司獻上所有，是我畢生的夢想，也是我人生唯一的目標，是我身為社畜至高無上的榮耀。」

　　「所以諸君，請不要氣餒！只要你們願意為公司獻上小穴，無怨無悔、不要求加班費，總有一天，你們都能像我一樣，成為人上之人，懂了嗎？」

　　社畜們紛紛露出感動的表情，還有社畜感極落淚，他們一個個立正站好，齊聲對著十三朗訟。

　　「願為公司、為觀老闆獻上小穴！鞠躬盡粹、無怨無悔！」

　　這時公司的玻璃門開了，有個高大威猛的客戶走了進來。

　　十三停止了演說，和社畜們一起面向客戶，露出笑容。

　　「歡迎光臨社畜股份有限公司，有什麼能為您服務嗎？」

　　

　　—完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