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對烈日,他不想一樣。

  少年指了擱在角落的木質儀杖,那本是給嫡神子用來祭禮用的。月族每逢新月之交,必得要嫡神子至持杖登至神山,領族人對神樹行跪禮,以求來年四畜興旺、穀殼豐收。
 
  烈日感到為難,他不是不知道儀杖的作用。「可是,梢主人……」
 
  「廢話少說,床底下有膏油,幾天前日族的禮官聘送的,你拿出來給儀杖塗一塗。」
 
   烈日戰戰兢兢捧起那根半人高的儀杖,這東西代代由嫡神子繼承,前端是個蟻窩狀的圓形木雕,上頭嵌著圖騰,尾端處還疣子似地突起,根部處有個握柄。
 
   這是歷代月族嫡子禮敬神明的物事,烈日從未以淫邪的眼光看過它。但今日一瞧,這東西倒真有幾分邪門,他望了眼他的主人,少年卻無羞赧之色。
 
   「快點,我、我要頂不住了。」
 
  少年大方地走近烈日,在他的公牛前彎下身,撩起下身袍子,挺高腰枝。少年這些出落得挺健全,大腿緊實有力,雖然月族血統向來不走健壯,但兩腿筆直、起伏有致,讓人光看便升起伸手撫上一撫的念頭。
 
  兩腿上是少年粉白的臀,月族人所以名為月族,最初據說是因族人體質懼日,多在夜間伏出。
 
  烈日便從未見過少年在白日走出帳外,除了那次曬刑。
 
  少年粉臀翹高,他雙手扶著帳柱,對著烈日微微開腿,那處的粉色穴口一弛一張,竟似真等得不及。
 
  烈日實在無法,他依言從床底拿了一盒膏油,那膏油盒子鑲金雕鏤,頂端還鑲了明珠,打開來芬香撲鼻。烈日用中指抹了些,兩手並用抹在儀杖那蟻窩巢似的頂端,他不想弄傷少年,油膏塗得特別仔細。
 
  他拿著儀杖回到少年身後,少年始終看著他施為,此時略有些低喘。
 
  烈日把塗滿膏油的儀杖頭抵在少年穴口,少年的後穴一收,沒什麼柢觸便吃進了儀杖的尖端。
 
  烈日多少有點憂心:「梢主人,這杖嫌粗了點……」
 
  少年滿臉不耐。「別說廢話,嫌他粗,你自己頂上!」
 
  烈日不敢再勸,抓著儀杖的底把,咬牙往前一送。儀杖塗了膏油的端末沒進少年體內,穴口一下受擴張,少年便也不受控制吟叫起來。「嗚……啊。」
 
  少年搖著粉臀,意圖讓儀杖進得更深一些,奈何那頭部確實粗壯了點,又有突疣,烈日又不敢過分用力,進了幾次都停在穴口。
 
  「拿過來……給我。」
 
  烈日滿頭是汗,少年氣喘吁吁。少年從他手裡接過儀杖,竟自己彎著身,抓著儀杖中段,他又沉了沉腰,對烈日命令:「抱著我的腰。」
 
  烈日依言湊近他,從上環抱著他的腰。
 
  這角度儀杖的進程一覽無遺,烈日不知自己有沒眼看。
 
  但少年顯然沒顧慮那些,右手使力,那蟻窩般的尖端邊突地滑進少年體內,堵住少年後庭。
 
  少年呻吟一聲,分不出苦悶歡娛。他一手仍緊抓著帳柱,另一手握緊儀杖,讓碩大的木雕在體內進出。那膏油實在是好物,潤得少年內壁一淌潮濕。
 
  少年抽插的動作越來越快,淡粉色的穴口也逐漸綻放成紅色。
 
  少年到半途手軟,烈日服侍他多年,這點乖覺還是有的。他接回儀杖,另手仍托著少年腰枝,面對著少年的粉臀賣力抽插。
 
  膏油受了熱,化作帶香氣的油水,噗滋滋地淌出少年後穴,順著大腿、小腿,灑在帳內地氈上,這景象要淫靡有多淫靡。
 
  烈日忍不住把臉別開,卻又禁不住往穴口偷瞄。少年的物事隨著儀杖進出也繃到頂端,直挺挺地頂著肚子。
 
  少年小腹一抽一抽的,在他服侍下忘情浪叫。儀杖全數退出來,復又狠狠紮進去,少年弓起身子,悉瀝瀝地肚子上吐了精。
 
  他身體隨之軟倒,烈日怕他摔了,忙用兩手匡住他的腰。那儀杖就插在少年後庭上,像牛尾巴一樣矗著。
 
  烈日小心翼翼地捏了儀杖根柄,要把儀杖抽出來,少年卻阻住了他,示意暫時放著。
 
  但少年又站不得,烈日沒有辦法,只能在少年身下躺平,給少年當肉墊,任由少年插著儀杖臥倒在他身上。
 
  少年望了他一眼,烈日不明所以。
 
  少年開口:「烈日,我要嫁了。」
 
  
  少年的意思烈日是懂得的。月族佔據山陰水草,半是養牛半是收穀,這牲畜的水草能恰到好處,穀物能不受乾旱荼毒,全賴月族棲地旁這座神山。
 
  月族代代根據季節,配合日月方位繞著神山遷徙,以求得最適合牛隻的環境。
 
  然而神山卻月族一族所用。山陽有個大族,名喚日族。日族如其名,喜好陽光放牧,族性也好戰一些。
 
  相傳山陰山陽兩族祖先,曾打得如火如荼,結局兩百俱傷。而兩族族老總算明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,誰也拿不到好處。
 
  既然朋友做不來,作仇人又不划算,兩家算是鄰居,那便結成親家。
 
  日月二族都以嫡子為神,族長不稱王,而稱神,乃神樹至人間的化身。
 
  兩族於是約定,嫡神子需得有個結親儀式。神山族裔以母性為尊,女尊男卑,是以兩族約定,若是日族出了男的嫡神子,而月族出了女的,則日族神子贅入月族,惟月族命是從。
 
  倘日族出了女的嫡神子,日族出了男的,則反之。
 
  烈日也偷偷問過同性的狀況怎麼處理。這史上雖不多見,但結親本是友好儀式,也不那麼在意實際操作。少年說若是同性,則雙方到神樹前抽籤決定,由神樹決定何方娶妻何方贅入。
 
  幸而日族這族的嫡神,是個女性,不然雖是形式婚姻,但想到娶個男妻回族,總是心裡不舒坦。若是贅入,那更佳不妥。
 
  「大婚之日定在犢月,在那之前我得先行成人儀禮。」少年還說。
 
  犢月是穀月的次月,如此說來不到百多天。
 
  日月聯姻雖為形式,但為鞏固兩族情誼,嫁人或贅入的一方神子需得至另一族小住一年,稱作義婚。
 
  義婚若有出產,產下的子嗣即成為娶納那方下任神子,若是一事無成,則各自分開,回歸族中各尋幸福。
 
  烈日知道義婚的事情。少年自母兄死後少出帳中,多數時候待在帳內,不是處理族中公務,便是與他胡天胡地。
 
  傳言日族民風剽悍,可比西方。日族女人比男子還豪放,好男色,帳外彎弓騎射,上了榻如狼似虎,不把對象榨乾勢不罷休。
 
 
  烈日在帳後牛圈旁沖水沐浴。少年與他歡好後,總命他在這處清洗身體,礫漠中水源珍貴,並不是人人皆有這種恩賜。
 
  烈日能夠沐浴初始引來不少牛奴妒嫉,笑他和牛隻一樣尊貴。月族的牛隻是財產,在屠宰前得從頭至尾妥善清洗。
 
  烈日身壯如牛,被取笑早已不是頭一回。他褪去全身衣物,在牛隻旁站直,木桶舉高過頭,讓清涼的山泉上自頭澆下。水花濺上他頭臉,順著他背脊滑下,淌入肌理凹陷處,滑過兩腿之間時機伶了下,因為想起少年的撫觸。
 
  少年曾問過烈日,對他做何想法。當時烈日茫然不知如何作答。
 
  他自幼為奴,習的都是為奴之道。主歡奴歡,主怒奴死,何敢有自己想法。
 
  過去他不過向主母表達一次想法,便受了曬刑。少年救下他,烈日那日醒來,便決心一生再不有何想法。
 
  烈日從牛圈上取了草巾,拿到臉前胡亂擦拭。卻聽身後有雜聲,似喘息又似嘆息。
 
  這聲響烈日再熟悉不過,無非男女歡好,牛圈這處隱僻,月族人在傍晚放牧,白日牛圈不會有人來。
 
  烈日裸著身體走到飲水處,有個男奴摁著一個女性,那女性皮膚白晰,瞧來是個月族人。女性趴跪在水槽邊上,下身紗袍撩起,酥胸裸著曬在外頭,男奴便壓著她抽插,那月族女孩嗯嗯啊啊,也不知是舒服還是反抗。
 
  烈日看得面赤。月族女孩前面便是頭公牛。那對男女歡好激烈,公牛似也被感染,腿間的物事挺得老高,想分一杯羹似的哼哼噴氣。
 
  「輕點、輕點,好人……你這麼戳,要懷上怎麼辦?」
 
  「懷上就生下唄。」
 
  「胡話,你想死嘛……啊,啊啊,嗯哼……」
 
  烈日沒臉把春宮戲看完,但他懂女人話中之意。月族人生育力低落,已有多年人丁未見增長。男丁不是病弱,便是對女人興致不高。
 
  也因此烈日近來也聽說,不少月族女人寧可和牛奴交配,借獸族的種換得子嗣。但若是懷了西人的種,為以後麻煩,那借種的牛奴多數會被流放,不然就是被殺。
 
  烈日的主母當初也有此意,月族以青壯為尊、嫡幼為貴。但當時最年少的梢一直不為母親所喜,不惜借烈日的種也想誕下新的神子。
 
  但最後沒能如願,烈日也慶幸還好是如此。他還真無法想像梢有個公牛般的弟弟。
 
  「你聽說了嗎?神子要嫁了,昨日二聘都已經到了。」
 
  「嫁給日族那暴君嗎?咱們神子這麼細皮嫩肉,哪經得起日族那些老粗糟蹋,想來令人驚心哪。」
 
  烈日沖畢了澡,正打算到後圈準備牽牛出去晚牧。那對男女試完各種體位,倚在牆邊閒聊,入了烈日的耳。
 
  「聽說日族女人為試夫婿能耐,會找其他女奴給親夫試刀,要是沒能過準妻子的試煉,半路給休了都說不準。」
 
  「好在神子只是偽贅,不是真嫁,真嫁豈不要神子的命?」
 
  「就算是偽贅,也要一年光陰哪。這一年……」
 
 
  烈日把牛牽出圈外,灑了路餌,一一牽到各自牧場。
 
  神子外贅,按習俗不得帶上旁人,倒是入贅時得準備贅禮。
 
  月族平民男性若是出贅,贅禮是公牛二十頭,女則公牛三十頭。
 
  但神子身分不同,偽贅時會帶上百頭公牛相隨,浩浩蕩蕩,甚是壯觀。
 
  烈日想起神子幼時常喚自己「公牛」,忽然有種荒謬的想頭,若自己真是隻公牛就好,就能納入嫁妝裡,隨少年嫁給那什麼勞什子日族。
 
  那晚烈日在牛圈旁的奴房安睡,翻來覆去做了許多夢。夢到少年華服立冠,在月族目送下遠嫁山的那頭,又夢見胞妹死而復生,笑著同自己說有了心儀的嫁郎。
 
  烈日夢見自己變成一頭公牛。
 
  指爪銳利、身材高大,皮色黝黑、氣息沉重,他夢見自己磨著爪子,接近少年新婚大帳。
 
  他用頭上的角頂開婚帳,發現少年渾身赤裸,橫陳在榻上,有個不知名的女子伏在他身側,似是燕好剛過。
 
  少年注意到他,「烈日?」
 
  烈日赤著雙目,看上去帳內景色也成了血紅色。他以爪刨地,緩緩接近少年,少年看上去有些恐懼,但仍不逃不躲,只是撈起羽被遮住身軀。
 
  烈日下體飽漲,胃裡隆隆作響,像是有物事要破體而出。
 
  他低頭一瞧,跨下屬於公牛的玩意兒挺得老高,犢月放牧公牛時,牛隻發情起來往往也是如此,烈日就目擊過公牛在晚牧時壓著母牛,幹得昏天暗地的場景。
 
  烈日化成的公牛接近少年,少年喚了一聲:「烈日,不要。」
 
  但公牛似是沒有聽見,蹄爪在榻上一抹,撕碎了少年蔽體的羽被,帳內全是飛散的棉絮。
 
  少年恐怕驚動身邊的女子,摁著唇不敢出聲,公牛便用蹄壓住少年的四肢,逼他同野獸一樣四肢著地,趴伏在公牛身前。
 
  「唔、唔、不……」
 
  公牛的身子太沉,少年被壓得幾乎斷氣,公牛迫他張開大腿,手肘撐著軟榻,後穴一覽無遺。公牛的物事便抵住少年的穴口,大得驚人的尺寸另少年恐懼得發起抖來,四肢併用地想爬出公牛身下。
 
  然而公牛蹄爪一勾,腹部壓將下來,壓得少年動彈不得。公牛不再客氣,大東西抵住少年的穴口,逕直突入。
 
  少年慘叫,公牛雙目赤紅,兩蹄抵著地板不斷抽插。少年雙手扶地,弓著身子抽氣,唇瓣咬出血來,哀叫著讓公牛停下。
 
  但公牛殺紅了眼,對少年的求饒充耳不聞,反倒沉腰進得更深。血紅色的莖柱將少年幾乎撕裂,雪白的肚子裡頂了個大東西,從外頭就隱約可見形,這畫面讓公牛更加興奮,把少年翻了個圈,讓他仰躺著面對公牛。
 
  少年的眼楮裡都是淚,為了新婚上的妝全花了。
 
  末了公牛抖動兩下,在少年體內射出白濁菁華,少年哪能生受公牛的量,帶腥味的東西溢出兩人交合的穴口,濺得少年兩腿間一片狼籍。
 
  公牛退出少年後穴,那地方還合不攏,一張一合地吐著公牛的體液。
 
  公牛多少過意不去,拿頭上的角頂了頂少年。少年撫著他牛鼻環,開口喚道:
 
  「烈日、我……」
 
  
  隔日醒來烈日渾身腰酸背痛,像被人用棒槌痛打一頓。
 
  兼之心裡不大好過,雖說是夢境,這人與獸交合的場景毋寧太過活色生香,烈日心裡忐忑,生怕旁人知曉,儘管這根本沒可能。
 
 
  穀月最末一日是祭日,月族人由神子帶領,至山谷下的稷田巡禮。這儀禮持續一整日,除神子和族裡耆老騎牛隻外,其餘族人皆是徒步隨行。
 
  烈日本是安插在牛圈的牛奴,職責是為牛隻清洗沐浴,對安撫牛挺有一套。
 
  少年指他牽引坐騎,烈日便難得穿上全裝,頭戴氈帽、腳踏短靴,人模人樣地走在前頭。
 
  神子的坐騎是頭白色公牛,這牛通體雪白,連畸角都是玉白色的,頸部和尾部皆有尊貴的藍色刺青。
 
  烈日聽聞這牛活了百歲,本是月亮來的摘仙,因為犯了錯,被罰來人間當百年坐騎,期滿了要升仙回去。
 
  少年一身輕紗,外頭罩著繡色斑斕的披毯,頭上墜著玲瓏髮飾,兩腿跨騎在白色公牛身上,真如神降之子一般。
 
  但烈日前晚做了那種夢,心裡多少不太踏實。且少年約是怕摔,兩腿夾著公牛身子夾得死緊,公牛的毛磨蹭少年腿間肌膚,半日下來,竟些微蹭出紅痕。
 
  烈日近水樓台,看得分明,卻不忍多看,從頭到尾把視線別往一邊去。
 
  今年潤月雨水豐沛,穀月陽光充足,稷田豐收。放眼望去,谷間盡是毛絨澄黃的稷實,飽脹得垂了一片。
 
  月族管稷又叫「明珠」,稷米去殼後色澤杏黃,月光曬起來便如明珠一般光亮。月族女性愛拿去了殼的谷子串成手鍊墜子,送給心儀的情郎。
 
  少年指了童男十二名,都是未論及婚嫁的年輕男孩,取了成熟累累的稷株,在谷間闢了個空地,以舞饗神,這些男孩都是月族一時之選,個個玉雪可愛,舞起來如同月下妖精一般。
 
  烈日身旁的耆老都坐在地上,和著童男的舞唱起長歌,嗓音低沉,曲調肅穆。
 
  霎時烈日像到了另一時空,他是頭一次隨少年來這種儀禮場合,少年模樣也和平時帳大不同(想來也不該相同)。
 
  卻見他端坐在白色公牛上,一手扯著韁,眼神空靈,看著童男的眼神彷彿什麼都不想,卻又什麼都洞見觀瞻。
 
  烈日只側望了他一眼,便把臉別開,垂下首沒說話。
 
  舞畢,童男都聚到神子跟前,神子賜了旱地罕見的果物給童男,童男領了歡喜離去。
 
  穀月儀禮便到此為止,族裡的酒師搬了酒盅出來。月族平日禁酒,但穀月祭儀時例外。
 
  酒都是去年稷米釀的,月族人律己甚嚴,自己不沾酒,釀出的美酒卻遠近馳名。這次少年遠嫁,除了公牛百頭外,也獻上稷酒百盅相伴,也因此酒師們日夜趕工,為求盡善盡美。
 
  少年以皮囊乘酒,第一杯先饗大地,第二杯祭天神,第三杯由神子飲盡。
 
  酒香四溢、稷米搖曳,到處都是觥籌交錯。烈日看少年興致甚高,取了一盅半人高的酒囊擱在身側,和身旁的老人聊天,聊到興之所至,便對盅飲盡一杯。
 
  烈日擔心少年,少年恪遵月族戒律,平日少飲酒。去年此時初任神子,也是在祭典的場合喝多了些,晚上進了帳便如狼似虎,壓著他又是舔吮又是亂摸,末了還自己用玩物擴張,要烈日依法施為。
 
  烈日實在不行了,少年便一反平常體諒,對著他鬧脾氣,說是不插進來就出去跟牛玩。
 
  當時少年醉得不可理喻,烈日恐他真一時氣憤,跑到牛圈裡胡鬧,到時他就成了月族千古罪人,只得撐著油盡燈枯,任憑少年需索。
 
  烈日不禁慶幸好在少年嫁的是個女子。若日族繼承人是男子,少年又這樣不知節制,不知道日族會如何看待他們的神子。
 
  烈日聽見少年笑聲,轉頭就見他臉色陀紅,眼角微漾、唇角帶笑,那張端麗帶著稚氣的臉泛著熱暈,眼神已失焦,看就知道是醉了。
 
  他身邊的耆老盡都東倒西歪,有人興起拿了七弦,唱起月族代代相傳的歌謠,那些醉眼迷離的婦女便跟著唱和,谷間瀰漫慶典的氛圍。連牛奴們也牽起手來,加入舞蹈的人群一同歡暢。
 
  有個月族女人除了上身薄紗,貼過來拉烈日的手,「好哥哥,來我這裡。」
 
  少婦咬字不清,眼楮深處帶的意味卻很清楚。烈日想起日前在牛圈看見的光景。
 
  這些年跟著少年,烈日幾乎沒和女人有過。以神子對他的渴求,烈日也沒餘裕應付其他人。
 
  少婦氣力甚大,幾下便把烈日往草叢拖倒,輕軟身子覆上來,低頭便吻上烈日的唇。但大約是醉了,吻得不准,這一下吻到唇瓣,留下一抹胭脂紅痕。
 
  「呵呵,哥哥還躲呢。」少婦壓在他身上,打算再吻,還沒動作臉色就一變。
 
  烈日見少婦盯著他身後,表情甚是恐懼。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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