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日
 
 
  他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,就是在烈日當空的熾陽下。
 
  男人是被綁在地上的,在他們扎營的地方。那天他們移動到一個山抝下,山陰的地方有水源,有水草,但除此之外的地方寸草不生。
 
  沙漠有各種形態。這少年從小從父兄那裡習之有年,那地方是礫漠,地上全是尖銳的石子,被遠古的河川銳磨如新硎。
 
  光是赤腳踩上去,就能感覺到疼。
 
  男人四肢被浸水的牛皮筋子束縛著,全身被剝個精光。
 
  少年聽他的母兄說,這男人是西邊來的。西邊的男人祖先是野獸,體格個個精壯,男人巨大如牛,女人嬌柔似水。
 
  他聽過許多西邊的傳說,男人一個可以戰十個,一夜可以戰上百次。
 
  少年走近那男人時,正好是正午太陽最熱的時候。
 
  男人喘著粗息,他們說男人是因為犯了錯,得罪了族裡地位最高的女人,也就是他母親。
 
  月族人稱呼西邊來的奴隸為「牛奴」。身為牛奴,犯了錯就只有死一條路可走。
 
  但他們不讓他乾脆地死去。
 
  他們月族有許多刑罰,曬刑是其中之一。
 
  牛筋緊緊縛著男人的手腕和腳筋,在男人飽滿的肌理上勒出青紫色的痕跡。男人膚色不算太黑,少年看過幾個西方的奴僕,個個黑得跟炭一樣。
 
  男人的肌理是古銅色的,襯上全黑的筋繩,紮實得惹眼。牛筋用鋼釘釘死在石礫地上,讓這牛奴不得不用全身皮膚接觸著地面,許多地方蹭出了血,沾在因為日曬越縮越緊的皮繩上。
 
  男人的腹部因為苦痛而抽動。少年從沒看過如此精美的肉體,他也鍛練,兩膀子算是有料的。
 
  但男人的身體就像雕出來的一樣,厚實的胸、結實成球的腹肌、棱線分明的鎖骨、腹部兩條如河谷般的曲線延伸到鼠蹊,大腿繃得緊實,手臂在男人握拳掙扎時,緊繃得如同下一秒就要炸開來。
 
  少年幼時被父兄帶去看過牛隻,圈欄裡的公牛,在對另一隻公牛搔爪怒鳴時,背上的筋肉,就和眼前的男人如出一轍。
 
  這不是人的肉體,是獸,是野獸。
 
  男人從喉口發出低沉的悶響,喉結從下賅滑下。因為吸不到空氣而嘶嘶啞鳴,他們在男人的咽喉上也繫了筋繩,隨著時間經過,太陽抽乾了牛筋上的水分,繩子勒緊了男人高凸的喉結,逼得他不得不仰起頸子換取空氣。
 
  男人起初閉緊眼睛,任由沙漠的熱日在他臉上晒出汗珠。
 
  汗珠幾乎包裹男人全身筋絡,那張如刀斧般凶狠的臉上、額頭上、鎖骨脖頸上、古銅色的胴體曲線上,多數汗水最後集聚到了腹部,再隨著男人越益微弱的掙扎滑落兩腿之間。
 
  男人下身有件破損的皮褲,是他唯一的遮蔽。皮褲短得只到大腿間,因為牛奴多數時候不需要衣物。
 
  但他們也沒讓他們好好穿著皮褲,褲頭是爛的,重要的地方敞開。
 
  少年看見男人筆直的物事。那物事朝著天,竟是半勃的狀態。
 
  而這物事跟男人一樣,不是屬於人的,是屬於獸的。上頭筋絡怒張,龜頭漲得發紫,勒得見血色,繃到了極限,隨時都能爆發。
 
  而這麼著原因是那獸形的根部套了個環,金色的環,據說是他主人唯一賜給他的首飾。
 
  男人無法洩慾,只能任由那物事張牙舞爪迎著天空、迎著烈日。
 
  這便是他們族裡的日刑。父兄說牛奴一但上了日刑,慣常挺不過一日。
 
  少年走近男人時,男人初始並未注意到他,只是歪著臉悶吟。
 
  少年湊近他的臉,男人才稍有些意識。他剝開眼皮,看見是他,多少露出驚訝的表情。
 
  少年明白男人驚訝的原因,因為以少年的身分,怎麼也不該走近處刑場。
 
  少年伸出手,觸摸到男人的腹部。男人發出急促的粗喘,給正午的太陽晒了這半日,古銅色肌理已燙得發紅,輕觸都是種酷刑。
 
  他像是著了魔似的,掌心順著男人肌肉下撫,撫上胸膛的位置。
 
  男人瞇眼看他,從喉底吐出呻吟,像在求饒,又或不是。
 
  男人的胸前的凸起像兩丸黑眼睛,因為疼痛而挺立,顏色深得惹眼。少年的掌心撫過它,男人便粗喘著息,汗如雨出。
 
  少年的手很白,月族本就膚白,他自小待在室內,又青出於藍。
 
  太陽在他手背上射出透明光澤,他拭著男人汗水,再往下撫,撫下他兩腿之間,幾乎碰上那筆挺的事物。
 
  「唔……」男人悶哼,忍受烈日照射,苦痛呻吟。這呻吟反倒激起少年興致,他伸過蒼白的小掌,碰觸男人堅挺的玩意。
 
  摸上去少年便感到驚嚇。平常少年在自己帳中,也不是沒摸過自己的。但就是看著族裡的女牛奴發洩,少年也從未有這樣充血硬挺的。
 
  原來這東西能這樣堅硬、這樣熱燙,彷如擱在炭火上金鐵,只消碰上就能殺敵。
 
  少年驚嚇之餘,只覺得喉口有樣東西,癢得他咽底沙啞,小腹發酸,他卻不明白如何解消。
 
  「別……」少年越觸它越是上癮,捨不得擱下手。直到男人抓著牛筋繩,頰上淌汗,半張開唇。
 
  男人吐出人類的言語,少年聽不清,只能把臉湊上。
 
  男人的唇瓣飽滿,和他的肌理一般厚實。熾陽照得他唇色乾涸,發出的聲音像在牛搔爪時的怒鳴。
 
  「殺……我……」
 
  男人艱難表達字句。西邊來的獸奴多半不解月族言語,只能憑單詞溝通,牛奴工作也多數無需言語。但男人咬字清晰,雙手握拳,像傾盡體內僅存的氣力。
 
  「殺我……快……」少年總算聽清男人的言語。
 
  少年沒有應許男人的請求。
 
  他鬆開握著男人物事的手,轉身跑向母兄的大帳。
 
  
  「烈日,過來。」
 
  初次見到男人的五年後,他已成為月族的領袖。
 
  雖說坐上這位置著實花了點氣力。他的兄長不服他的血緣,認為在這篇沙礫之地,實力才是決定王者的依歸。
 
  但少年終究是讓兄長放棄這些想頭。過程殊非輕易,但結果差強人意。
 
  畢竟他除了美貌和人望均完勝,他還有最後的底牌。
 
  他的公牛……他的獸。
 
  而當他的野獸頭一次張開大腿,跪在他跟前,聽從他命令褪去全身衣物時,他已非當年那個單純為野獸的肉體吸引、懵懂的少年。
 
  雖然他向母親要了這頭公牛當下,少年什麼也沒多想。只是單純想把他從太陽底下解放,如此一來他才能解開公牛胯下的那事物。
 
  他替他的公牛取名為「烈日」,一如他們初次見面的景況。
 
  烈日在他的房內醒來,渾身嚴重灼傷。少年把他養在自己帳內,由自己親自豢傷,誰也不許碰他。
 
  烈日花了半年的時間養好傷,但少年的母兄沒等到烈日重走到太陽下,就被一道從帳外射來的暗箭結束了性命。
 
  少年在脫離懵懂的過程中慢慢聽說,他的公牛本來是母親豢養的狗,最卑賤的那種,卻也是最受寵的那種。
 
  那種狗可以隨時被主人丟棄,但主人樂意時,也能爬上主人的帳床。
 
  烈日服侍母親多年,但母親決意讓他受日刑,只因為一次的拒絕。
 
  烈日拒絕服侍母親那晚,是他遠在西邊胞妹的葬儀。
 
  據說按照西邊的禮俗,至親葬儀,不宜行房。烈日婉轉告知月族前首領這樣的陋俗,卻換來寵物遭丟棄的命運。
 
  少年走近帳內,烈日按著一慣牛奴禮節,雙手背後,兩腿跪曲,上身赤裸,朝著他的主人張開私密之處。
 
  少年將禦寒用的氅堆在帳下,馬上有女媵前來接應。少年揮揮手,事實不需他指示,帳內閒雜人等早退得乾淨。
 
  「主人。」
 
  烈日對他行禮,但少年向來不耐他如此。他走近牛奴,扯起他的臉。
 
  「站起來。」
 
  烈日依言起立,表情難得躊躇。少年瞪著他,烈日才主動將褲杈解開。
 
  少年第一次命令烈日,是他接掌族長第三年的事。那時候今非惜比,他興致盎然,但能力有限,只得讓烈日勉為其難教他。
 
  烈日初始不清楚少年要他如何施為,開了腿俯下少年面前,主動扒開了後的洞穴,拿了根木楔,塗了牛油自己順滑,進進出出忙活了半天,好容易把穴口擴張開來,少年卻在背後冷眼瞧著。
 
  「你在做什麼?」
 
  烈日這才懂得,少年要他做的,是他對少年母親做的一樣的事兒。

 
  少年渴求男人肉體,然而不得其法。烈日只得引導著他,他十三歲賣為奴籍,為了家人,當晚就給人販開了苞。
 
  那之後什麼場面都見過,在入少年母親帳前,烈日主人換過不少,各種奇形怪狀的命令他都應承過。少年的要求雖不多見,也未見得太難辦。
 
  但面對月族最寶貝的嫡神子,烈日還是戰戰兢兢,生怕一不小心碰破少年一點皮,怕不是曬刑就能贖得了罪的。
 
  少年天資聰穎,兼之骨骼精奇,這方面倒是讓烈日省了不少心。
 
  他本以為以少年嬌慣,初體驗之後恐怕就會將他丟棄。但少年卻像是得了趣,索求一晚又是一晚,最初竟夜夜讓烈日入帳同房。
 
  直至今日。
 
  少年披著月族嫡長的長紗,紗上鑲銀,銀線嵌金,少年肩頭還環著羽織,看上去既華貴又高尚。
 
   少年命烈日站著,烈日只穿了條皮褲,腰間以牛筋繩緊綁。兩腿間的物事根本掩藏不住,透著皮料,呼之欲出。
 
  少年呼吸轉急,他大氅已經脫去,手臂精瘦結實,一如五年前白如月光。
 
  他跪直在烈日身前,烈日動了動,似想扶他起來,少年喝止他。
 
  「別動,站直。」
 
  烈日不敢忤逆。少年剝開他皮褲,烈日兩日沒有沐浴,礫漠水源有限,若非他是少年帳中常客,隸官不敢怠慢,多數牛奴一生洗不到一次澡。
 
  浸了汗的胯間味道極重,烈日自己站直了都能聞得,多少有點面赤。少年卻把臉貼上,像嗅著那地方的味道,烈日體毛濃厚,遮擋了胯間的大玩意兒,少年把臉湊上去,用手扶住他的物事。
 
  烈日微一縮,不是他不從少年,而是那物事從前晚就套上了金環。少年什麼都忤逆他母親,甫繼了月族神位,頭件事就是拆了他母兄的大帳,金鐵器物、幔帳香薰,盡數焚毀,決絕得不留一點氣味。
 
  唯一留下的就是這首飾。那日他受曬刑前,那女人命女奴替他手淫,親手替他環上的。
 
  那東西是女人恩寵他時,請月族最老資格的金匠替他打造的。老金匠量過他直徑,照著尺寸,一鎚一斧精製而成。
 
  每當他興起,金環便恰到好處箍緊他根基,讓他硬得、發洩不得。
 
  少年似就喜他的硬,他用兩手抓住他巨根。兩日來沒得發洩,烈日早已繃得血脈賁張,筋絡都給浮出來。少年那涼似水的掌紋只輕觸上,烈日渾身就顫了顫,幾乎要洩出來,但給金環抑止了回去。
 
  「主人……」烈日幾乎呻吟。這酷刑可比曬刑。
 
   「叫我『梢』。」
 
  少年命他。那是少年成神前單名。月族只一個姓氏,即月姓,相傳少年出生時,月亮恰爬上族中神樹梢末,故神意賜名如此。
 
  雖說這名在少年繼嫡成神後,已不能用了。但每當烈日入他帳中,少年總是命他喚自己的乳名。
 
  少年雙手環住他的碩大,卻刻意不碰金環位置。他以口含住那物事,溼熱內壁裹上烈日漲疼的莖柱,半帶疼痛、半帶舒爽,刺激直達腦囟門。
 
  烈日一時下盤竟站不穩,他大腿微張,沉了沉腰,但無助於緩解。
 
  他只得逾矩壓住少年額髮,將他推離吋許。少年卻得寸進尺,含得更深,抵進少年柔軟潮溼的喉腔。
 
  「主人、主人……啊、梢主人、你慢點,慢點………」
 
  少年薄紗褪下肩膀,香肩半裸,膝蓋跪得繃直。他把烈日的東西更往深處頂,然而烈日的尺寸委實太大,抵到少年喉底便推進不能。少年張口過久,眼角都沁出淚來,看上去像烈日在欺侮他,卻不知事實正好相反。
 
  少年吞著那玩意兒,進也不是,退又捨不下,只能揚著臉望著烈日。
 
  「……」烈日也不知該如何解套法。要少年退縮明顯不可能,少年對他那棒子執著貪婪,這五年算是領教得夠了。
 
  「梢主人,你用手揉揉。」烈日求他。少年像得了糖的孩子,兩手握住奓餘的部分,月族指甲繪有圖騰,少年的甲繪是藍色,握著那充血發紅的東西,襯得萬分妖異淫靡。
 
  烈日那東西已繃到了極致,直挺挺地頂著他腹部。然那金環還束著。烈日知是時候,出言求懇。
 
  「梢主人,您行行好。」
  
  少年卻沒應允他,也是少年如今狀態無法發話。烈日的東西泰半在他嘴裡,比起五年前初次含他的東西,少年技巧明顯與日俱增。
 
  烈日見少年不只含,還懂得吮吸,這又吮又吸,還緩得下舌頭來舔。舔的部位恰到好處,正是他出口敏感位置。烈日鈴口沁出液末,少年便將他全數舔去,又張口來含,就是吃族裡的祭饗餐食,也沒見少年這麼好胃口的。
 
  烈日大腿筋肉繃得死緊,實在站不穩,扶著帳牆軟到下來,「梢主人、您人好,行、行行好。」
 
  少年撫弄他囊袋,烈日實在不行了,按著他頭髮低吼。
 
  「梢、稍,你行點好事,放我、放了我……」
 
  少年露出得勝般笑,舌苔掃過莖柱全體,伸手取下烈日根部的環。
 
  這環才扯下,烈日便如山洪暴發。濃漿灑上少年清理面容,沾上額髮,躺下少年高挺鼻頭。
 
  還有部分滑淌到唇上,少年伸舌將他舔去。「還挺多。」
 
  烈日見少年仍跪在他莖柱前,滿臉自己射上的白漿,唇眼帶笑,唇瓣微腫,伸著粉色小舌,嘴饞如貓。胯間莖柱才消些許,又硬挺如鋼。
 
  「想要嗎?」少年彈了他的末梢。那裡給金環日夜箍著,竟箍出一道青紫痕跡。少年騎上他小腹,伸手褪去上身衣物。
 
  五年光陰,沒在少年身上留下任何刻痕。少年小腹平齊,兩膀子微有些肌肉,但相比雄性的威脅,少年更像是羊圈中的羊。
 
  最初烈日入少年帳中時,少年喚他「公牛」,沒解釋緣由。
 
  但如今羊卻壓在公牛身上,羊還費心用手指扯開後穴,一如過往五年烈日教會他那樣,等著納進他那可比公牛的物事。
 
  烈日神情複雜,少年房事都是他教會的。而今青出於藍,烈日卻無喜悅的情緒。
 
  「梢主人,今日不可。」烈日說。
 
  少年一怔。「什麼?」
 
  「梢主人,今日是穀月初七。」
 
  少年表情一下子沉冷。穀月是月族的暑月,共計百二十天,米月初七正是暑日最辣的時節。
 
  而正是五年前這時節,這公牛一般的男人,被他母親綁到了礫漠裡,幾乎活活曬死。
 
  「是我族妹的祭辰,主人,求你。」
 
  少年查過烈日身世。男人來自西方,西方被月族人概稱為獸族,意為非人,但實則西方確實有人。獸人粗野無文,但特別重視家族,男人排行十四子中末兩子,下頭僅有一個妹妹。
 
  獸族人貧困,子女繁多,因為貧窮,多數都賣作牛奴粗工。女的賣進月族或日族,替繁衍能力低落的嫡系生兒育女。
 
  男的多為苦力,也有像烈日這樣體格精奇的,受月族婦女歡迎,則另作他用。
 
  烈日的胞妹和他一塊被父母論斤稱兩地賣掉,進人販子。而胞妹皮相好,待價而沽,很快有了買主。被接走前日,烈日用僅有的積銀給妹子買了新鞋,好讓他能在礫漠裡行走。
 
  當時有另一個族人,和他與胞妹一同被賣。烈日還託了那個族人,向人販子偷了點胭脂水粉,替胞妹上妝,替她梳了頭髮,叮囑她要聽主人的話。
 
  然而胞妹曙光初露時被帶走,日落時分便被帶回。
 
  帶出時是站著,領回時是躺著。
 
  妹妹渾身是傷,背上鮮血淋漓。人販子說,他妹妹不受教,沒能滿足買主要求,給退了貨,買主還要求買價退半。
 
  人販把烈日毒打一頓、扣減三日口糧做為償還。
 
  那日,正是月族曆穀月初七。
 
  妹妹雙目緊閉,她膚色較烈日白得多,曬著月光,像睡著一樣。
 
  烈日沒有辦法,西邊習俗,凡親人亡故,必得要另一位親人為其守魄,若是魄沒守住,被礫漠的妖物誘惑,會作作妖怪,禍及親屬。
 
  這守魄是一輩子的。烈日割下妹妹的頭髮,貼身藏著,做為守魄人的證明,以後凡遇守魄之日,烈日必得禁食、禁慾,淨身沐體、虔力守靈,否則親人亡魂不得安寧,生生世世徘徊於妖域,乃獸族大忌。
 
  少年懂得西方習俗。但箭在弦上,不,是洞在柱上,要他隱忍不發,又實在忍耐不住。
 
  但他無論如何不願悖了烈日的禮俗,他不想像他的母兄一樣對待他。
 
  至少對烈日,他不想一樣。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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