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想被習齋聽到的話,就不要出聲。」


  「唔……」


  肖桓還是把他壓在牆上,讓他的跨下對著自己,習齊看著他用唇咬開了自己的內褲,把他拉到大腿上。他就這樣雙腿微開、牛仔褲褪到腳踝、內褲卡在大腿上,性器露在微涼的空氣裡,看起來既脆弱又無助。而且竟然已經微微勃起了,


  「小齊自己也很想要不是嗎?」


  肖桓取笑似地撥弄著他的昂揚,習齊幾乎無法正式他。肖桓又是一串低沉的笑聲,低下頭來含住了習齊的分身,開始吮吸了起來。


  習齊渾身顫了一下,肖桓先是慢慢地用舌頭舔,像在吃冰棒似地,舌頭旋轉著、滑動著,直到性器的每一寸都被唾液給濡溼,


  習齊止不住喘氣,快感一波波竄上腦門,讓他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。肖桓看著他逐漸勃起的性器,唇角一勾,側首把他整個分身吞了進去。


  習齊從來不知道光是口交就可以這麼情色,肖桓的舌頭磨蹭著他的前端,先是若有似無地吮吸,間或夾雜著舔舐和磨擦,有時又忽然停下來,讓已經勃發泛紅的性器懸在空氣中。習齊難耐地伸出手,卻被肖桓抓著拉到了背後,他低下頭來繼續服侍著,


  「舒服嗎?舒服就叫出來吧,小齊?」


  他用充滿惡意的語調說著。習齊這才從壓倒性的快感中醒過來,他的臉已經憋到泛起血紅,脆弱的器官被肖桓抓在手裡,他拚命露出警告的眼神。


  「桓哥,不要,小齋他……」驀地渾身一抖,肖桓竟然捏了他的分身一下,因為事出意外,習齊忍不住驚叫了一聲,馬上又摀住了口。習齋卻從廚房裡探出了頭:


  「齊哥?剛才是你在叫嗎?」


  習齊只好放開掩住口的手,「不,沒什麼,剛踢到了桌腳……」說到一半,肖桓的唇又貼在他的性器上,這回是充滿情色的吮吻,一下一下的啄吻幾乎將習齊逼瘋,他的眼角灼熱起來,全身都在壓抑的性快感中。


  習齋卻還站在那裡,對眼前發生的香豔場景一無所知,


  「踢到桌腳?齊哥你怎麼這麼不小心,有受傷嗎?要不要我看看……」說著竟朝習齊和肖桓的方向走過來,習齊連忙阻止:


  「不……不用,我很好,一下子就不痛了。小齋,你去幫瑜哥吧……唔!」


  肖桓的手摸上他的小腹,在鼠蹊的地方打著旋,習齊的性器已經完全勃起,掙扎著在崩潰的邊緣。習齋卻還是不肯離去,


  「真的嗎?齊哥你聲音聽起來好奇怪。」


  「不……我真的很好。小齋,你不用……你不用擔心齊哥,我不需要你擔心。」


  習齊拚了命地止住喘息,已經被汗水浸透的頭髮披散在牆上,他忽然覺得前所未有的心酸起來,習齋只要在往前幾步,說不定就會發現他所崇拜、所敬愛的哥哥,正處在如何羞恥的狀態下。


  而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,他發不出聲音,也無法求救。即使就在這麼近的距離。


  「真的沒事?不要騙我喔,齊哥從小就老愛逞強,小學三年級時,明明發燒到四十度,還像個沒事人一樣去學校。」習齋想起往事似地笑著說,這時廚房裡的肖瑜說話了,


  「小齋!來幫我洗個菜。」習齋答應了一聲,才終於離開了客廳。


  「愛逞強的小齊啊……」肖桓取笑似地看了他一眼,湊到他耳邊笑了起來:「那,就看你可以逞強到什麼地步,小齋的耳朵好像比以前更靈了啊!」


  他一邊說著,忽然從腰抱起了習齊,習齊已經在情慾邊緣掙扎,根本毫無反抗之力,只發出一聲虛弱的呻吟。肖桓把他的背抵在潔白的牆上,抬起習齊的大腿,架到了自己的肩上,習齊才知道他要做什麼:


  「不……」他有些驚恐地睜大眼,廚房裡的習齋在和肖瑜說話,好像在談學校的事情,有說有笑的。肖桓的中指探進他紅腫緊閉的後穴,強烈的刺激讓習齊渾身筋臠起來:


  「肖、肖桓,不要,」他驚慌失措地懇求著,「晚上、晚上我睡你房間也行,不要在這裡……」他壓低著聲音,但是肖桓一點也不領情:


  「你這裡可不是這樣說呀,小齊。」手指探進內壁的深處,開始快速地進出。習齊發現習齋又往這裡探了探頭,顯是因為他再也無法抑止的呻吟,


  「肖桓……桓哥,不要……就這一次,求求你,求求你,以後你要我怎麼樣都行,求你了……」


  但是肖桓卻解下了褲頭,把已然勃發灼熱的分身抵在他一開一合的穴口,


  「就這麼不想被小齋知道?」他說著,猛地習齊從肩膀到大腿一陣發抖,肖桓已經侵入了他的體內。


  習齊整個人懸在牆上,體內的凶器也進得比平常深,像是撕裂一般的痛楚再次撕裂了習齊的神經,他覺得整個人像是被什麼給貫穿一樣,從身體到心靈。


  習齊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悲痛,平常在這屋子裡,怎麼樣被強暴、被玩弄,被男人當作洩慾的工具,他都可以忍受,因為只有他自己知道,只有他自己看見,這讓他有一種自哀自憐的美感,彷彿他是一根默默燃燒的、卻有著驕傲光芒的蠟燭。


   但是現在不一樣,習齋就在他面前,用他什麼都看不見的眼睛看著這一切。習齊有一種深沉的愧疚感,更多的是難以言喻的自卑,他被玷汙了、被貶抑了,在最喜歡他,最崇拜他的弟弟面前,習齊覺得他的心底有某一塊已經崩毀了,


  「不要……桓……不……不要這樣對我……」


  他用雙手掩住面頰,連他也很意外的,眼淚像是斷線珍珠般地滾了下來,同時間肖桓對他的刺激也達到了頂點,習齊蓄勢已久的分身,在自己的腹部噴出灼熱的白液。習齊的淚就和這些污穢混在一起,他抽咽起來:「不要……不要這樣……」


  肖桓停下了動作,但習齊卻停不下哭聲,他一直以來,都不願在男人強暴他時隨意掉眼淚,因為他有想保衛的、屬於他的自尊,那也是他僅存的事物。


  「原來你也不是真的那麼能逞強嘛。」


  肖桓看著他,忽然冒出一句,伸手拭去了他的眼淚。習齊淚眼朦朧地抬起頭來,透過一片水霧看著他。肖桓好像有點窘迫的樣子,他別過了頭,默默退出了分身,那裡還堅挺著,肖桓還沒有發洩的樣子,


  「我……去準備一下飯桌。」


  他說著,比平常迅速地穿上了褲子。被放開的習齊緩緩滑下了牆,下身赤裸地坐倒在客廳的地上。


  廚房那裡傳來輪椅的聲音,布簾被掀開,一個人影滑了出來。是肖瑜。


  「開飯了。」


  他看了一眼滑坐在地上,腹部上還沾黏著白液,衣衫不整的習齊說道。


  習齋的記憶力相當好,對視力差的人而言,其他的感覺就變得相對重要。只要是習齋去過、摸過的地方,總能很精確地記起他的相對位置。


  他一邊替肖瑜端菜到餐桌,一邊還喋喋不休地說著:


  「學校教了我很多,我第一次知道閱讀也挺有趣的,以前在學校,說實在根本不知道什麼叫閱讀。他們還教我們每個星期和輔導老師發表自己唸過的東西,就這樣排成一排,把記得的東西說出來。我的表現比很多只是中度弱視的同學還要好呢,瑜哥……」


  平常為了肖瑜,這個家本來就盡量做成無障礙空間。習齋毫無困難地繞過客廳的沙發,走到右首的餐桌,放下餐盤,自己拉椅子坐了下來,還笑了一下:


  「這椅子換了吧?以前是圓把的,現在換成方的了。」肖桓在他身後笑道:「被你齊哥給撞壞了,所以乾脆全換了新的。」當然習齋不會知道,那是有一次,他和肖瑜在飯廳把習齊給按倒時,習齊因為疼痛而掙扎,給硬生生扭斷的。


  習齊從廁所出來時,看見所有人的已經坐好等他了。肖瑜弄了壽喜鍋,桌子上放得是剛解凍的牛肉,混著醬油和少量黑糖的湯底蒸騰地冒著熱氣,習齋有些緩慢地把長筷子往前伸,準確地挾起了一棵香菇。聽見習齊接近的聲音,馬上綻開了笑容,


  「齊哥吧?就等你一個,快,坐我旁邊,涼了就不好吃了!」


  習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,在習齋身邊拉了椅子坐了。肖瑜溫和地說了句「開動吧」,桌上立刻就忙亂起來。


  習齋從以前就喜歡說話,他和習齊說過,沒有人說話的話,對他而言世界就像死了一樣,因為盲人的世界,聲音佔了很大的份量。餐桌上習齋大談學校裡的事情,說到有趣的地方,連肖桓和肖瑜都捧場的笑了。


  「齊哥,你這麼瘦,要多吃點。」習齋除了說話,還拿筷子不斷往習齊碗裡挾菜,直到習齊的碗都滿出來了還不放過:


  「小齋,你也放過你齊哥一點,真把他養太胖怎麼辦?」肖桓笑著問。習齋一邊把牛肉堆近習齊碗裡,抱怨道:「齊哥從小就吃不胖,哪像我,小學時候喝水也會胖。」肖瑜坐在對面,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習齋,微笑著說:


  「小齋這次回來,倒真的圓了一點。」


  習齊默默地吃著習齋挾給他的菜,聽著餐桌上其他三人的笑語。他忽然覺得這就像是一場戲,一場關於完美家庭的戲,有慈愛的兄長、手藝卓絕的哥哥,還有體貼的弟弟,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容,沒有人會為明天而煩惱,因為有最好的家人當援奧。


  這是一場沒有觀眾、也沒有演員的戲,因為每個人都是觀眾,每個人都是演員。


  「對了,齊哥,你交了女朋友沒有啊?我的室友說,大學男生最愛搞聯誼了,像齊哥這麼帥的男生……」


  習齋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。習齊忽然覺得很想笑,那種感覺無法抑止,所以他就在餐桌旁笑了起來,一開始只是小聲的悶笑,到後來竟大笑不止。


  「齊、齊哥?你笑什麼啊?」習齋有些錯愕。習齊笑到眼淚都流出來了,放下筷子死命地擦著:「不……沒什麼,我在想剛剛你說的輔導牧師的笑話。」習齋愣了一下,


  「那已經講了過五分鐘了耶,齊哥你也太遲鈍了吧!」他笑著說。


  「抱歉抱歉,我的笑點總是來得很慢。」習齊拭著眼淚說。


  肖桓用嚴肅的目光看了他一眼,又轉過頭去挾了一片牛肉。


  晚飯過後,肖桓和習齊幫忙收拾餐桌。習齋卻忽然神神秘秘地跑過來,拉住了習齊的手:「齊哥齊哥。」


  習齊回過了頭:「怎麼了,小齋?」


  「我有個秘密跟你說,等待會到房間裡。今天晚上我們一起睡?」


  習齊皺了皺眉,回頭發現肖桓正看著他們兩個,就壓低聲音:「這樣不好,你長途回家,應該也累了吧?我去和桓哥睡,你一個人在房間好好休息,有什麼事明天還可以說。」習齋乾脆就抬起了頭:


  「瑜哥!我可以和齊哥睡一道嗎?」


  習齊的呼吸停了一下,肖瑜在廚房前轉過了輪椅:「隨便你們。」


  他又看了習齊一眼:「小齋難得回來,你陪陪他吧,小齊。」說完就推著輪椅,往自己房間的方向去了。


  習齊望著肖瑜的背影,安靜地咬緊了下唇。但習齋早就興奮地拉過他的手,把他往二樓的房間拉。


  「齊哥,我們好久沒一起洗澡了吧?」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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