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幹什麼?不是有家務事要處理嗎?反正只要我二十四小時毫髮無傷地坐在那個位子上,你們就心安理得了嘛!既然這樣,放個木雕的偶人在那兒,興許還比我強些不是嗎?」
李鳳冷笑著,粱渠聽這話有些孩子氣,不禁心頭複雜。
事實上以他的眼光看李鳳,一直都覺得有些孩子氣,畢竟他和他的主子相差了十歲以上,而且他從小就被長輩說過於早熟,那個同伴們都對著春宮圖流鼻血的少年時代,他早就滿腹經綸、憂國憂民去了。童年什麼的,他沒經歷過也不太想經歷。
當然他決不懷疑李鳳的治國之才,相反的有時還十分敬佩,否則就不會矢志追隨。粱渠發覺自己一直以來,總將李鳳看做一位儒子可教的後輩、或者學生。甚至他和李鳳初遇時,李鳳才十五歲,當時他真覺得這太子像把天下所有美好的事物揉捏在一起,是神半帶玩笑地送到人間的人偶,令人驚嘆之餘,卻又愛不釋手。
「陛下,微臣無意要為難陛下。」
想著想著,粱渠心也跟著軟了,在涼亭的階前復又跪下,伏首道:
「微臣這一輩子都獻給了陛下,君為臣綱,陛下也是微臣的綱,只要陛下有用處,就是要微臣死,微臣也不會皺一皺眉頭。也就因為如此,微臣希望陛下以九五之尊,牽一髮而動天下,凡事需得慎重,微臣也就罷了,陛下也不想將千年基業毀於一旦罷?」